被禁酒好了好几年,沈清澄自是馋的。
可念着自己的身体,她还是有些犹豫。
倒是慕晚晝替她斟了一小杯:“今天高兴,就破例一次。”
“那我谢过沈太太了。”
沈清澄端起酒杯与慕晚晝相碰。
原本嬉闹着的孩子们也纷纷举起自己的杯子。
“敬妈妈和妈咪。”
“敬小姑和姑婶。”
“敬奶奶。”
在这般欢喜的氛围下,谁都没有料到,沈清澄最后还是没有熬过暮冬。
“好像要下雪了……”
自沈星夜的生日过后,沈清澄就一直高烧昏迷着,少有清醒的时候。
白天都是慕晚晝陪着,晚上则是由几个孩子轮流照看。
慕晚晝替她掖了掖厚毛毯,发丝间已然冒出了不少白发:“一连几日降温的厉害,说不定明天这雪就下下来了。”
“听说在临安下初雪的时候许愿特别灵验……”
沈清澄依稀记得姥姥幼时对她这么说起过:“可我每一次都错过了。”
“那我这次陪你看。”
对于临安初雪的记忆,慕晚晝倒是比沈清澄来的多,可她从未许过愿望:“阿澄……你想许什么愿望?”
沈清澄伸出手描绘着慕晚晝的温和眉眼,想要铭刻于心:“与你生生世世,白首不离。”
“好……”
慕晚晝眼眶发热,握住了沈清澄的手,低头吻住了无名指上的戒指,一遍遍轻声念着:“生生世世,白首不离。”
暮冬初雪落,可惜沈清澄还是没能看到那落得白茫茫的一片天地。
在她故去的第二年,慕晚晝也安详地走了,走在了初雪落下的前一日。
慕星辰和沈星夜最后把母亲们安葬在了临安,情之所起亦所终。
往后,她们都不会再错过每一场初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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