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玉笑了笑,随手拿起盘中的一枚葡萄,一边剥皮,一边说道:“姑娘不必为璞玉伤感,名字只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原是给他人叫的,只要叫的人开心满意,是什么却也没所谓。
再者,抛弃过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璞玉将葡萄的皮剥掉,取了葡萄肉送到初兰嘴边,初兰伸手遇接,却被璞玉拦住,道:“姑娘十指纤纤,不劳姑娘动手,还是赏了璞玉来伺候吧。”
初兰虽说有些不习惯,但还是张了口,璞玉将葡萄送进初兰口中,又摊手在她嘴边,接葡萄籽。
看他认真小心地样子,初兰也只好将籽吐到了他手里。
璞玉将籽放在小盘中,又取了袖子中的手帕轻轻为初兰擦了擦嘴。
初兰虽说从小被人伺候惯了,可自她记事起,从没人伺候的这么周到过,很有些别扭。
在璞玉要为她剥德郡王在屋内来回踱着,他就觉得最近会出事,女儿和女婿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不愉快,这段时间,两人一直没有同房,按说新婚燕尔,本应是如胶似漆才对。
莫非这女儿当真讨厌林景皓,总觉得女儿看林景皓的眼神带着些火气。
而他问林景皓的时候,他也总是不以为意地笑笑,说公主只是和他使性子,过不了几天就会好的。
他也不便再过多过问。
这些倒也是小事,可是今日朝会,明明早已过了下朝时辰,女儿却迟迟没有回府,派人去吏部,发现林景皓竟也没有回去。
两个人都没回,若是一起去了什么地方的话,也应该差人回来禀报,唯一的可能便是被皇上留下了,可又有什么事儿让两人都被留下呢?难不成是吏部出了什么差错?初兰才正式管理吏部没几日,若立时就出了问题,那可真是不妙。
正在发愁,外面人报,送公主驸马上朝的刘顺回来了。
“快让他来见我!”
德郡王焦急地喊道。
片刻,只见刘顺一路小跑儿地进了屋,一进屋扑通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德郡王见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心下凉了半截,忙问道:“快说!
出什么事儿了?”
“回、回、回王爷,”
刘顺喘着粗气,说道,“刚刚下朝,小的在外等候公主,却眼见着众位大臣都出来了,唯独不见公主和驸马的影子,小的心想别是出什么事儿了,便偷偷跟殿前伺候的宫女打听,这才知道,公主、驸马和吏部尚书柳大人下朝后都被皇上留下了。”
德郡王心里咯噔一下,连柳玫都被留下了,那看来定是吏部出事了,忙问:“你没问是什么事儿?”
刘顺道:“问了,可是那位宫女说不知道,今日朝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大事,只谈了谈南安治理水患,和永安宫修缮的事儿,和公主并没什么关系。
后来小的又向别的宫女打听,据说是昨天皇上看了户部递上来的两份奏折,说是跟什么叫沈无涯的人有关,好像今天留了公主、驸马和尚书大人就是因为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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