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道:“你能这么想我就安心了,我只怕你那性子,有什么酸的苦的都憋在心里,时间长了憋出病来。”
初兰一笑,未再多言,只心里明白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放得下。
宴散,众人各回各府,初兰仍旧回了锦华宫。
因是中秋,皇帝特允顾卿尧进宫与初兰团聚。
晚上德郡王抱了元衡回他宫中歇着,顾卿尧陪初兰坐了一会儿,便请宫女把他前些天住的那间屋子收拾了给他再住一晚。
初兰拉了他,道:“你就跟我睡。”
说着便让画眉和一旁伺候的宫女给铺好床铺,令她们下去。
待众人退下,顾卿尧方小声提醒道:“到底是在宫里,不太合适。”
他是皇家出身,自小养在深宫,多少的礼仪分寸,那是规矩惯了的。
如今落难大颜,身份本就敏感,这会儿在这大颜皇宫之中,就更不愿坏了什么规矩,失了身份。
初兰却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是我明媒正娶的驸马,睡在一块儿又怎么了?你放心,母皇既然允你留下,就不会拿那些繁琐的规矩压咱们,你踏踏实实跟我身边儿睡着,我看谁还敢说嘴不成?”
说完自己就先脱了衣裳上了床。
顾卿尧仍是小心,只将外衫脱了钻进被子里。
初兰侧身望着他,道:“穿这么多睡觉多累……”
嘴上说着,手上便就摸到他腰间去扯他的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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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尧松她搂近怀里,这些日子舒心安慰的话说了无数,这会儿他实在是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了初兰由着他拥着自己,却仍似没有回过神一般,幽幽地道:“今儿晚上你可看见满月那小丫头了?真是随了她母亲的美貌,才一个多月就生得那么俊俏……我若没有小产,再过三个月也该生了,也不知道长得什么模样,是像你还是像我,我想着还是像你多些才更俊……”
顾卿尧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心酸地喃喃劝道:“别说了,初兰……你总是念着这些,伤神伤心,哪儿就能彻底好了?”
初兰滞了片刻,深叹了口气,往他怀中一歪,道:“是,我也知道。
我原是都想开了的,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我一人小产过,心疼难受虽是难免,可总也要过了这个坎儿不是?可我看见别人家的女儿一个比一个惹人疼,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儿,竟是又羡慕又妒忌……由是大姐,凭什么她就儿女双全,却让我受这些苦难折磨……她还在旁边跟我说风凉话,幸灾乐祸……”
顾卿尧听得初兰这话竟是越说越偏激,便劝道:“人家那是安慰你呢,都是亲姐妹,哪能幸灾乐祸呢,别多想了。”
初兰抬头望着顾卿尧,有些生气地道:“谁多想了,你是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她君子之腹了?你怎么尽替她说话!”
顾卿尧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初兰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一把推开他,使性子翻过身去,道:“我就知道你们都觉她比我好上万倍,我是活该受着些苦,我只连随便说她两句都不行了。”
顾卿尧不知初兰对雅容的怀疑和气恨,见她突然莫名闹了脾气,却是自己生了心虚,只当她误会自己仍对雅容有心,一下子也是慌了神。
偏偏他曾对雅容心动之事,二人只心照不宣,从未挑破说开过,这会儿他若过多解释,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憋了半天,也只轻轻将手搭在初兰的腰上,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不想你多想伤神……别人是怎样的都不与我相干,我只盼着咱们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就好……”
初兰闻言虽未转身,却也握了他的手环在自己腰上,身子也是往后靠了靠依在他怀中,闭了眼深呼了口气,柔柔地应了一声。
顾卿尧这才松了口气。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下)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中秋一过,降雪便就日夜兼程的赶往边境,初兰仍旧在宫中住了小一个月,及至秋末冬初才搬回了公主府。
只在次日,霍如烟便就找上门来,两人只似旧友一般说了会儿话,初兰便就退了下人,将霍如烟带到云霄阁,让他给搭了脉,确定自己果真没落下什么病根儿才好。
霍如烟却有些心不在焉,才搭了上初兰的腕子便就收了手,似带着些小性儿似地道:“你一住就是小两个月,本也是伤损元气,没甚大事,宫里的太医就是废物也把你养好了,哪儿还用得着我。”
初兰缩回手,笑道:“太医们医术高超不假,依我看却是谁都及不上你,必要你说无碍了,我才真能放心。”
霍如烟没好气的道:“你可还记得我啊?我当你早不知道我是哪个了!”
初兰道:“哪能呢,这一次还是多亏了你呢,否则依我当初的心思,怕是得弄假成真,落下什么病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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