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说得信誓旦旦,骆青岑却又是窝心又是好笑,没好气地说:“你以为这是糖豆子么,吃完装病就可以了?这个吃下去,你身上便会出现跟毒狼癍疫一模一样的症状,疼痛和难受也都是真的。”
香荷还真是没有想那么多,但听骆青岑这么说了,却也没有退缩,甚至态度更加坚决,“那这样就更该奴婢来吃了,小姐到底是小姐,怎么能受这种罪呢?”
骆青岑这下是真的无奈了,又没办法几句话跟香荷解释清楚为什么这药她非吃不可,只好用起了撒娇耍赖的绝招。
反正香荷就跟罗姨娘一样,就算再坚持,只要她撒个娇,什么都能答应。
*
算算时间似乎是差不多了,骆青岑一大早便进了厨房,缠着罗姨娘做了许多骆晁山喜欢的点心,然后小心翼翼地装在食盒中,拎去了正院。
以往这个时候骆晁山肯定是不在府里的,但府中染上毒狼癍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柳大夫和一品药房的大夫却至今也拿不出个可用的办法来,此时正在书房里发火呢。
还没进门就听到茶碗砸到地上的声音,骆青岑缩了缩脖子,对一旁的骆管家吐了吐舌头,这才轻轻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
光听声音就能知道,此时骆晁山已经愤怒到了什么地步。
将门推开一条缝,骆青岑先是探头看了看,果然看到柳大夫和钱大夫都是一脸土色,面对盛怒的骆晁山的质问,连个屁都不敢放。
见到来人是骆青岑,骆晁山虽然意外,脸色却还是缓和了一些:“你怎么来了?”
骆青岑从门外挤进来,拎着食盒走到骆晁山面前,才微微福身朝他行了个礼,笑着说:“姨娘说爹爹正为那毒狼癍的事儿烦心,肯定没心情好好吃饭,指使女儿来给爹爹送点心。”
她边说边打开了食盒最上面的盖子,娇俏中略带不满地耸了耸鼻子,“都是姨娘最拿手的糕点,只做了这么一些,还不许我偷吃!”
骆晁山低头一看,杏花酥、八宝甜酪、酒酿鱼糕……全都是他喜欢的吃食。
只是当年那件事发生过之后,他也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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