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给你们少夫人看诊的那个王大夫想讨好郡主,结果不知怎的反而惹恼了郡主,被轰了出来,我这才从听他口得知你来找过,便想着过来看一看。”
陆然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她的眼睛,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因你而来”
,若换成其他姑娘,恐怕早就被看得红了脸。
彩云压根没注意,只是愤愤地捏了捏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两下:“那个庸医,一把年纪了,活该!
亏我好好吃好喝地招待他!”
“幸好你来了。”
彩云一脸侥幸,她已经从陆然口中得知此病的凶险,若是再耽搁一夜可能就无力回天了。
陆然看着不开窍的小丫头无奈叹了口气,将手中最后一枚银针收好后,又叮嘱了一番:“我将药多开几日,近日你和你家少夫人切记不要去修竹院了。”
“为什么?郡主的伤有那么严重?”
陆然弹了弹她头上的两只发髻:“郡主的伤势我不能说,你记得我的话就好。”
将苏怡言的伤口彻底处理后,陆然又开了几副驱毒的药。
此时大雨已停,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两人脸上都是疲惫之色。
好在苏怡言的体温已经退下去,陆然叮嘱了彩云一些需要注意的方面,便离开了飞霜院。
院外,追月看到有人影一早从苏怡言房中出来,看着又不像是彩云,心中感到奇怪,她悄悄跟上去一看,居然是个男人,难道是长公子?
当看清那男子的侧脸时,她眼睛瞬间睁大,震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怎么会是陆府医?
昨夜少夫人不是早早就歇下了?陆府医怎么会这个时辰从少夫人房中出来?
她略一思虑,悄悄从院子中溜了出去……
修竹院。
依旧是里三层外三层地保护着。
屋内,月眠郡主愤怒地摔了瓷碗:“我伤势都这般重了,他居然还丢下我去早朝?”
“这么苦的药,本郡主才不要喝!”
“郡主,您别动怒了,您这般模样哪里像受了重伤,万一被人发现了,还怎能让谢大人怜惜您?”
容嬷嬷谨慎地瞧了一眼门外,赶紧低声劝道。
“本郡主这伤还不够重吗?”
容嬷嬷看了眼她仅一寸长的伤口,不敢吭声——这点小伤若再晚一些估计就要愈合了。
昨夜那场看起来可怖的心口大出血,完全是因为柳月眠胸口提前准备好的血包被扎破了而已。
“该死,都是他!”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柳月眠就更气了。
她本是让南疆国师南宫礼找几个混混来演一出戏,到时候她为谢淮挡剑受伤,谢淮定会对她愧疚怜惜,时时守在她身旁,自然就没空去搭理苏怡言那个乡下丫头。
结果……南宫礼派来的竟然是真的杀手!
若不是她运气好,这一剑就真的要了她的命了!
“郡主……”
碧池突然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脸上带着惊恐之色。
“你慌什么……”
柳月眠话未说完,便睁大了眼睛看着碧池身后之人。
“在下是碧池姑娘请来的游医。”
男子身姿挺拔,手提一只药箱,倒是像模像样。
他朝柳月眠微微一笑,眼角的那颗泪痣愈加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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