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两人连袂出去。
屋间空地上已经摆好了香案蒲团。
庄主领着全庄上下四百多号人站得整整齐齐。
加上二百护卫在四周一围,场面颇为壮观。
杨静岩主祭敬香的时候,季英英悄悄看向站在他身后的杨四郎。
岂料杨四郎也正看向她。
季英英冲他笑了笑。
难道二堂兄真的没有怀疑?这个笑容迷惑了杨四郎。
他心不在蔫地跟着揖首行礼。
眼瞅着杨二奶奶和季英英被人簇拥着走到了庄主家的蚕山门口。
房门打开,杨二奶奶和季英英走了进去。
这是打通的三间厢房布成的蚕山。
高高的麦桔杆堆成了蚕结茧的蚕山。
椭圆形的白色茧子结得到处都是。
季英英学着杨二奶奶,寻了一个饱满硬实的白色茧子摘下。
出了房门,杨二奶奶举起了手里的茧笑道:&ldo;丰年!
&rdo;震天的欢呼声响彻了整座田庄。
媳妇小娘子们搀着篮子进去开始收摘蚕茧。
季家不产丝的。
季英英以往看到的都是一束束成品丝。
她知道抽丝是找到茧上的路边的花不能随便采分栋山并不高,海拔一千米。
上到山顶还不到未时。
初夏的阳光,清慡的山风吹来,远远能眺望到山脚下田庄,心情豁然开朗。
山顶一面临着沟壑,季英英顺着护卫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一丛春兰从一块石头下面探出来。
那丛兰生出几精淡绿色的细精,花半开半合,被风一吹,幽香隐隐。
从杨二奶奶嘴里听到杨四郎昨晚装醉闯进了第三重院子。
季英英就恨极。
这么畜生的事,杨四郎都做得出来。
算计他,季英英一点压力也没有。
季英英指着那丛兰,惊喜地叫道:&ldo;四郎你瞧!
那里有丛兰花。
开得真好啊。
&rdo;杨四郎低下头,两根葱玉般的手指头貌似无意地扯住了他的衣袖。
她是情不自禁,还是小家出身不懂礼仪?不管是哪种,都是他乐于见到的。
他的眼神往左右瞟了眼,见护卫们呈扇形散开,站在身后十步开外。
两名侍婢也站在五步开外。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他轻轻笑了起来:&ldo;你喜欢?&rdo;避着人都不叫三嫂了?这个禽兽。
他以为他是谁?有她家三郎一半俊么?季英英心里腹诽着,声如蚊蚋:&ldo;我喜欢,你就会帮我采么?&rdo;两人离得近,她的声音像风一样轻,又甜又糯。
一双黑乌乌的眼睛轻瞟着他,眉梢轻勾。
手指轻摇着他的衣袖。
杨四郎总算有点明白杨静渊为何会迷上季英英了。
不过,他不认为今天才和季英英稍走得近一点,就能让她移情别恋。
杨四郎并不傻。
就算二堂兄拿自己没办法,也应该起了疑心。
毕竟自己装醉酒走错院子,一定会惊动睡在外间的小厮。
一个醉酒的人会翻窗进房?谁都不会相信。
然而杨静岩很痛快地同意他陪着季英英上山。
这就让杨四郎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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