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脾气自己最清楚的。
许多时候我就是嘴巴硬,我的心肠和天下女孩子一样都是敏感多情又柔软的。
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冲动地不顾一切代价去提拔泰然。
我和他相遇,是两个人的运气。
我帮助他,他也何尝不也帮了我。
如果没有遇见他,我大概还是十年如一日地在片场里重复劳动,等着从助理升上副导演,从副导演升做导演。
做导演并不是我的梦想,或者说,并不是我最大的梦想。
服装设计才一直是我的人生意义,但那已经是一个遥远而飘渺的梦。
至于我是如何走上现在这条路,那也是个不堪回首的记忆。
《踏歌行》公映那日,盛况空前。
中心影院给影迷们挤得水泄不通,宣传单漫天飞舞。
后台也热闹得像菜市场,连我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也给围住,不知道怎么进来的记者尽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我趁空档逃去洗手间整妆,正在上口红,张曼君也跑了进来。
看到是我,她大大喘口气,&ldo;要命了,居然找不到个清静点的地方!
&rdo;说着,掏出香烟,深深吸一口,慢慢的,这才缓过气来。
我笑着说:&ldo;曼君姐,你可要保存体力,公映完了,还有庆功宴呢。
&rdo;她耸耸肩,&ldo;这阵子完了,我要放长假。
老了,不行了,年轻的时候,可以马不停蹄,一部接一部地拍。
现在,脸上的粉再厚也不够。
&rdo;这样说,我才发现她的妆都糊了,便就顺手就帮她补起来。
她的手在微微发抖,看得出很紧张。
也是,盛名之下,压力非比寻常。
她闭上眼睛,&ldo;刚才记者问我一共拍了多少部戏了。
我就忽然想起我拍的再次见到许少文的时候,我惊觉他老了。
在电视上还不怎么看得出来,等面对面,脸上的每根皱纹都在眼里放大,加上眼睛里的血丝和没有剃干净的胡子,整个人像个欠了赌债的潦倒新中年。
别说是偶像明星,连普通白领都比他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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