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得刺激过大,至今都精神状态不佳,不能做笔录。”
警察皱眉。
“戏精。”
秦深始终都不待见哥哥的女朋友,嫌弃她事多又娇气,扭头道:“出发吧,咱们又不是来享受的,还没坐够吗。”
沈牧收拾好随身物品,体贴地帮着打圆场,对警察安慰道:“出这种事,对几个孩子都不好受,您就别逼他了,我带您再到露营地点附近转转。”
秦深在旁边偷窥沈牧唇边的那抹温和弧度,心里面不禁发痒作祟,渐渐逃离开兄长失踪的阴影,变得心猿意马起来。
虽说是有百分之五十血缘的亲人,可是秦风桥和他母亲白锦帛一样,十八年来基本不曾给过弟弟好脸。
这次破天荒地“招待”
他来露营,而后便消失得匪夷所思,只有老天知道到底是什么目的、又遇到了何种意外。
——又是一整日忙碌后的空手而归,出发时朝阳灿烂,归来却已然暮色苍茫。
沈牧向来体贴,见秦深能够忍着伤痛行走十多里地,自然而然主动送他回医院,将车停在门口道:“好好休息吧,这件事还得交给警方,不是你小孩子能够操心的。”
“我哪是小孩子?”
秦深顿时抬高声音:“也就比你小四岁而已,四舍五入约等于零。”
沈牧失笑,弯起神采奕奕的眸子:“我又没说自己多成熟。”
秦深只要见到这个人,便会没来由地感到快乐。
快乐对于他那华丽又压抑的人生而言,是最千金难求的奢侈。
眼见着离别降至,情窦初开的家伙自然特别不舍,赖在车上说:“我妈出国了,我不想一个人坐在病房里吃饭,要不然你陪我在外面吃吧。”
沈牧无奈:“你现在身体没恢复好,餐厅做饭多油腻,又是何必呢?”
“这么讲究啊,不想多和我待就直说。”
秦深满腔热情顿时变成被拒绝的失落,瞬间又发酵成自尊防卫。
能骂别人戏精的人,通常自己也闷骚的不行。
沈牧微怔后摇头:“你想哪里去了?不然到我家简单吃点,正好今天我弟弟不在。”
“躲着你弟干什么,又不是偷情。”
秦深脱口而出。
沈牧再次发动车子,表情如常的回答:“我们没有别的亲人,是孤儿,所以他安全感比较少、占有欲比较强吧。”
“那你呢?”
秦深很意外对方的不幸,不理解他的阳光从何而来,忍不住由此发问。
沈牧握着方向盘看路,表情毫不经意:“我怎么?”
秦深侧身:“你有安全感吗?”
“活着就够难了,哪有空想那些有的没的?”
沈牧淡声反问,而后通过后视镜瞥了眼这个如沈歌一样惹他操心的大男生:“想吃什么?”
——大小均匀的排骨用滚水烫过去血沫,而后在油锅内加入香葱蒜泥爆香,再下入翻炒,用料酒和蚝油提味,倒生抽上色,最后佐以金黄土豆,炖软出锅,热气腾腾地被端上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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