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有沈牧陪伴秦深并不可能如坐针毡。
他虽然因秦夜舟来示威而多想很多,但依然亲自哄着又发低烧的心爱之人睡下,之后终于悠闲出门,带着吴光去巡视牛河店。
吴光办事麻利,早已把状况打探清楚:“沈哥好像在您入狱之后失去工作,就把房子卖掉做起宵夜买卖,幸好生意还不错,除了供沈歌读书外还有点积蓄,健康一直是问题,这两年身体比从前还差,基本上不看店了,不过那几个伙计算是有良心,规规矩矩干活,不怎么占沈哥便宜。”
秦深叹息:“沈牧就是有那种本事,总能让身边的人喜欢他。”
“谁喜欢都多余,有您就够了。”
吴光笑眯眯地拍马屁。
秦深果然龙颜大悦,拍过他的肩膀:“把齐律师给我约去,我有事要问他。”
吴光手脚麻利,立即拿出电话联系凶巴巴的齐磊,结果片刻之后垂头丧气:“老板,他说要陪儿子,明日再拜访您。”
“他有儿子?试管婴儿?”
秦深疑惑。
“……结过婚又离了,大家都知道,齐律师的前妻给他带了绿帽子。”
吴光报告。
秦深啧过,抬眼瞧见沈记牛河已到,便如入自家门般走进去。
已然熟悉状况的吴光喊道:“陈胜,你起义的兄弟到了,赶紧找个座位。”
正鼓捣凉菜的陈胜探出头笑:“哟呵,秦兄、吴兄!”
秦深招招手,待他靠近便径直问说:“让你当几个月老板,你做得来吗?”
小胡子瞬时虎躯一颤:“什么?深夜来访竟是为了篡权?”
吴光无法忍耐地拳头招呼过去:“好好说话!”
秦深叹息:“我想让沈牧轻松地调养下身体,他不应该再分心在生意上了。”
——全然不知自己被胡乱安排的沈牧在家睡得很熟。
直到午夜时分,忽感身后的单人床微陷,才迷糊地说:“干吗去了……”
“帮你去打理下店。”
秦深向往常那般用力搂住他:“下个礼拜就正式入职,没那么多时间寸步不离。”
沈牧渐渐苏醒,叹息道:“最好不过。”
秦深趁机把腿伸到他两腿中间,暧昧地亲吻他的后颈:“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肯定半会儿也离不开我。”
被闹过就没睡意的沈牧有点哭笑不得,回身狠揍一拳:“就不能消停一晚上吗?”
“性欲强也要挨打,我好委屈。”
秦深在他面前根本不知廉耻为何物,坏笑地弯了下嘴角:“遇到不举的你才该生气吧?”
沈牧接不上词,但瞧着朦胧月光中对方眼角的暖色,心又微软,竟然抚摸到他已抬头的下身:“打到你不不举信不信?”
“不信,只求你能累吐我小兄弟。”
秦深的呼吸不由随之粗重,拉过沈牧的睡衣领就深吻上去,暧昧地含住那柔软羞涩的舌尖,像是在品尝美味般纵情至极。
说不出的暖自心中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沈牧根本不记得,自己有多少个孤寂的夜独自在这角落里噩梦惊醒。
而此刻,却再没有孤独寂寞。
某种极为脆弱的贪婪控制住了目眩神迷的男人,致使他甚至开始觉得:其实只要能与秦深如此相守,便已不是最坏的结局,或许不该再为追寻真相而破坏平静。
但,那真的对吗?——可惜沈牧的温柔没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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