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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教洪凌波习字的时候,有讲过“侠之大者”
,但是当时并没有深谈。
喻安没想到洪凌波竟牢牢记在了心里。
她一向认为,大道理知道便好了。
人活着,还是现实些好。
尤其是这个时代,她实在没办法将蒙古当做仇敌,觉得这段历史不过是必经过程。
但是,她也不该去打击洪凌波的激情。
毕竟,如果在现代,自己的国家被他国侵略,她也是会受不了。
是而,喻安稍稍思索了一番,说:“凌波,你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师傅自然是开心的。
师傅的意思并不是要你忘记自己的国家。
而是,希望你从小事从自身做起。
在战场上作战的战士是爱国的,可是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本分,将自己照顾好,也是一种爱国。”
见洪凌波依旧不太明白,喻安补充道:“你想想看,若是每个人都做好自己的本分,国家可能不强大吗?”
这么一问,洪凌波才有些似懂非懂起来,迷惑地点了点头。
洪凌波的心情好了些,两人才准备跳下屋檐,好好逛着襄阳城。
不想,扭头一望,竟看到了那个白衣公子。
那公子蹲坐在屋檐上,望着天际。
墨黑的发丝垂下来,如同黑蘑菇一般,却渗出丝丝凉意。
即便是在闹市之中,喻安依旧感受到了漫山遍野的冰雪。
想来,白衣公子并未走远,不过是跃上了屋顶。
只是众人武功太差,居然没有发觉。
白衣公子见喻安发觉了他,微微一笑,说:“又见面了。”
喻安答道:“是啊。”
白衣公子又说:“这世上的人也真是奇怪,整天日喊着为国为民,却让大好的江山被鞑子夺了去。
原来,世间竟是沧海桑田!”
白衣公子说着,双眼微阖,竟似有千般愁绪。
喻安微微一笑,说:“历史总是这般的,有兴有衰,有分有合。
在社会发展的大洪流之下,单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式微。
那些人心中有国,也为这国家去付出了。
即便并没有做出什么成效来,依旧可敬。”
白衣公子讥诮一笑,说:“付出?便是随意去冤枉人?”
喻安又笑,说:“我不知道公子为何如此气愤。
只是,公子是否想过,你的行为原本就是不妥。
襄阳原本就是警戒之地,公子乍然出现,又在城墙徘徊。
我想,无论是谁,只怕都要误会了。”
白衣公子忽地沉默,然后抬头,说:“果真有理,倒是我仗着自身的武功肆意妄为了!”
喻安抿嘴笑,并不答话。
白衣公子又说:“得听夫人一番话,鄙人受益匪浅。
夫人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比起那些鲁莽的汉子,不知强了多少。”
被人夸奖总是很受用的,只是这白衣公子话语中的睥睨却让喻安心里稍稍不喜起来。
她道了谢,又说:“公子所言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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