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大家都有些沉默,不如来时那般轻松自在。
他们三两成群,占据着船上不同的位置,但是并没有交谈。
大概是这一路发生的事太多,就算只是作为旁观者参与其中,但过往太过复杂深沉,不免感到些许疲惫。
而作为中心人物的安长离,此刻正独自坐在船头,梳理着这一路的奇遇,以便明确接下来的路。
现在他虽然拥有褚云归的记忆,但没有任何修为。
首要之事,便是拿到苍流剑,从头开始修炼。
褚云归的天赋那么高,他可别太拖后腿才行啊。
褚云归一直希望匡扶正义,除魔卫道,将扶苍派发扬光大。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但有了目标之后,好像余生都有了期待。
至于柳辞烟,她就好像一团雾气,吸引着他去探究。
那些尚未有答案的问题,犹如高悬之月,始终悬在心间,却不可触及。
他想,终有一天,他会再回来的。
等到圆月高悬,银色的月光撒在海面上,他们才意识到,已经离开了沧澜海了。
星月低垂,海上笼着若有似无的雾气,打翻的星光落在海上,于雾气中若隐若现,像是破碎的晶石散落各处。
从这里靠岸还需要些时间,漫漫长夜有些无聊,而且入冬之后寒气加重,白晚晚放在乾坤袋中的吃食派上了用场。
他们在船舱中燃着火炉,白晚晚把五花八门的吃食放在小桌上,招呼大家来吃。
安长离之前不觉得,此刻看到这么多食物,真切地感受到了饥饿。
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他有些尴尬地捂住了腹部。
“白姑娘,你怎么做到的?”
他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食物,瞠目结舌道。
白晚晚弯着月牙眼,骄傲挺胸道:“小意思小意思。
大家别客气,尽管吃。”
舒清歌毫不客气,连吃带拿,还不忘塞了一些给矜持的慕俞。
慕俞的两只手都被塞满了食物,整个人有些手足无措。
自己是个馋嘴猫这件事,他还没准备好暴露于人前。
清菡眼尖地看到了一串糖葫芦,眼疾手快地抢到了手中,盘着腿坐在软榻上吃着。
白晚晚心道,她看着挺难缠的,居然一串糖葫芦就满足了。
好像也只有此刻,才像个寻常的少女,而非唯恐天下不乱的小恶魔。
秦砚初在旁边温着一壶酒,并为自己和雩风各斟了一杯,温声笑道:“雩兄,这一路多谢你的帮助。”
雩风接过酒杯,温文尔雅地笑道:“秦兄无需客气。
其实这一路和大家在一起,我觉得是很特别的体验。”
白晚晚悄咪咪地伸过一只手,想浑水摸鱼偷摸来上一杯,被秦砚初抢先一步,把酒瓶给拿走了。
还往后高举着,藏到了白晚晚够不着的地方。
“师父,你不胜酒力,不能喝。”
秦砚初唯独在这件事上不惯着白晚晚。
真是倒反天罡!
徒弟居然还管起师父来了!
白晚晚噘着嘴,上前就要抢酒瓶。
结果一把将秦砚初扑倒在软榻上。
两个人都瞬间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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