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公堂之上,陈建和端坐其中,徐霍翁和唐渊分坐在其左右两侧下首。
堂下跪着桂红。
她的脸色惨白,一字一句听着高承启的叙述分析,面露惊恐。
在听到高承启说那凶手可能是个强壮的男人之时,她彻底绷不住了,“大人冤枉啊,当夜只有我和老爷在房中,绝对没有第三个人前来!
不信的话,您可以问欢心、问翠环,他们总不会骗人的!”
欢心和翠环原本是立在堂侧,听到这话,赶忙跪下。
翠环磕头道:“回各位大老爷,我天天陪着姨娘,的确是没看见院中有其他人。
那天老爷和姨娘进到房中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我们真的是没有见过其他人进出!
至于仵作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是不知道的……”
欢心也附和道:“是啊!
院子建在城边角落,平时少有人进出,所以只有一处院门。
院门旁的门房是我住的,真的没有见过其他人来过!”
事已至此,应霄云出列,“诸位大人,我在这段时间带着衙役曾在那附近进行搜寻,的确没有四周院墙上看到有攀爬的痕迹,所以那人必不会是翻墙而进;至于小厮说的那院门也没有见过其他人进出……那时的现场已经被我们踩踏,没有办法判断他的话是否属实。”
欢心听到这话,吓得赶忙磕了一个头,“各位大人明鉴!
真的没有别人进出!
我追随老爷多年,怎可能背叛他,更不可能放人进去害死他!
请各位大人相信我啊!”
一时间,公堂上哭闹吵叫之声不绝。
陈建和被吵得心烦,一拍惊堂木,“通通闭嘴!
谁在喊叫,先打二十大板!”
所有人立刻安静下来,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陈建和这才收了怒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高承启,“高仵作,你说这人身上有两道伤痕,一道是卢县令自己掐的,而另一道则是被人沿着他的手印痕迹施加力道,才使他窒息而死。
可是眼下这丫鬟小厮可都说了,并没有第三个人入内!
你可怎得解释?”
高承启赶忙跪下,磕了一个头,“小人也不知如何解释,不过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小人断没有撒谎……”
陈建和不再理他,转头问道:“松庐县的县丞是否已经到此?”
此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拱手作揖,“学生是松庐县候补师爷,向各位大人见礼。”
陈建和看了他一眼,“一表人才,候补师爷,屈才了!”
候补的蒋师爷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说道:“本县财政紧张,县丞和主簿两职一切皆由师爷代为行使,但师爷年事已高,我中榜之后就留在此地做个候补师爷,等待实缺。”
陈建和听到这话,脸色沉了下来,“看来上任知府颇为惫懒,辖下的县城官员都配不齐,竟然要一名同进士做了县吏!”
蒋师爷闭口不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崔珏的灵识飘在半空,快要憋不住笑了。
蒋歆之前在人间历练之时,一向脾气火爆,为人仗义疏狂,时常号称自己死后能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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