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头传来小孩的哭声,这哭声一听就是丁家孙女在哭。
真是早也哭,晚也哭。
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
薛漓圆听得头疼,拿了厚衣服穿上,开门出去查看情况。
人是在屋里哭的,她并没有看到什么,也就不再多管闲事。
别人夫妻有别人夫妻教育孩子的方式,也许就是求一个不哄,让孩子自己去哭呢。
加上这孩子爱哭,估计就算是亲娘,也不能时时刻刻一哭就哄,总有烦的时候。
回屋,她去了厨房准备晚饭。
外面冻得人连发抖都难,风一吹,身体就僵硬了。
想着丁则洝久在屋外受了冻,薛漓圆把补身体的好东西拿出来吃。
甲鱼放进电煮锅,撒上香菜和葱花。
粮食就是玉米和大米混合的杂粮,他们两个人只要煮一碗,就够吃。
电饭煲焖上了饭,再做一道腊肉炒笋,一道呛菜心。
这些大补的,重油烟的东西,她是快要足月的孕妇,是不吃的。
准备好给丁则洝吃的饭菜,她端到客厅温着,丁则洝什么时候醒了饿了,什么时候就可以吃。
她自个则吃虾仁粥,水煮青菜,红烧排骨。
丁则洝没有睡熟,听见吃饭的动静,他麻溜爬起来该吃吃。
“相公,你这么快就醒了?”
薛漓圆抬头问。
丁则洝在小饭桌边坐下,他身上的冷意已经全部退却,现在身上是暖的,有一种血液都流顺畅了的感觉。
“这菜真好,真补,吃了今晚得活动活动。”
薛漓圆没有吱声,他倒是把想做那点事说的明明白白,语气仿佛在谈什么正经事。
她夹了吃剩下的红烧排骨给丁则洝,从山庄里拿出一碗洗干净的车厘子。
就等着丁则洝醒了,一起吃呢。
稍不留神,屋外不知何时狂风大作,冷风从门缝和窗户缝灌进来,连厚门帘都吹动了。
丁则洝放下碗筷,前去查看情况。
他走到窗前打开窗帘,原先的大雪是一片片落下的,雪再大也还能看清楚下雪的样子。
这会屋外风雪大作,窗前白茫茫一片,除了白,什么也看不见。
薛漓圆对眼下情况感到担忧。
“相公,我们这个屋子不会扛不住风吹吧?”
照这样下去,她家的玻璃窗指定吹坏冻坏。
好在当初装窗户时,丁则洝多留了个心眼。
“你把饭菜收拾收拾,先回房间去,把门带上。”
他穿上衣服,戴上帽子和手套,从储物间找来窗户板。
要装木板,必须开窗户。
窗户一开,屋里的温度瞬间被寒冷侵蚀殆尽。
风雪呼呼往客厅刮,包括丁则洝脸上,也是瞬间就被一层雪给覆盖。
“咔,咔,咔……”
丁则洝被风吹雪打得睁不开眼睛,他只能凭记忆和感觉,迅速装好木板。
木板之间还是会有缝隙,虽有风往里灌,却不至于像刚才一样让人狼狈。
丁则洝甩开一头一脸的雪,摘下手套,十个手指连着胳膊都在发抖。
现在的气温已经不能单纯的用冷和冻来形容,要是现在去室外,他觉得活人可能瞬间就会变成冰雕。
戴着帽子的脑袋几乎被寒气吞噬,冻得如针扎一样刺痛。
露在外面的半张脸造成了冻伤,也是刺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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