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母乳的坦坦,刚吃饱就是一泡尿,淹透了小被子。
丁则洝感觉到手心热乎,低头一看,发现是坦坦尿了,又把孩子弄去浴室一通洗,再换上干净的小衣服,裹起新的小被子。
坦坦回到床上,薛漓圆拉了拉他软乎乎的小手,想起来还有件大事要问。
“相公,你被那么大的火烧了一回,真的没事?”
丁则洝对待薛漓圆,一向是秉承着夫妻间应有的信任关系,能说给她听的,都愿意聊一聊。
“那火不寻常,说是天上掉下来,可人眼睛看到的也只是火从高处落下,如何而来不得而知。”
“只是白日间太阳也非比寻常,稍不留神便要灼伤人的皮肉。”
“我想天灾至此,此后约莫要越发艰难了。”
薛漓圆经过白日的事,已经有些相信末世言论。
可她本人真实的在这个世界度过了一段时间,要她接手这个世界即将面临末世,他们的未来皆未可知,对一个安稳惯了的人来说,还是不太容易接受。
“说了许多,你也没告诉我究竟受没受伤,为何身上不见一点火烧过的痕迹?”
丁则洝要先说那些,是为让薛漓圆心里有个准备,也免得接下来他说的话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他弹了个响指,指尖多出一簇火苗。
薛漓圆爬起来,拉过丁则洝的手一探究竟。
“这算是什么意思?”
她心头微惊,此前她问丁则洝身上是否有异,丁则洝都没有回答有什么不同,她有时候才是想不通为何独独自己能有山庄。
在查阅天灾资料时,她看过不少末世言论,当时没有在意,也不觉得是要末世。
但很多人评论说什么末世异能如何如何,她也只当小说剧情来看。
而如今……
薛漓圆眼神忽而一亮,握紧丁则洝的手。
“相公,难道你因祸得福,这火并非戏法?”
丁则洝没想到薛漓圆不但接受得快,而且还真让她给说对了。
“确实非戏法,火源来自己身。”
薛漓圆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碎成渣渣,灰飞烟灭。
她是高兴和开心的,她身在这个世界,一来就直观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地位差距。
权力可以做的事太多,想要谁的命,谁就要死。
而活在底层的人,是没有办法反抗皇权的。
在皇权制度的国度里,没有自保的能力,也算是原罪。
王丞相下的令,要人生,要人死,只是轻飘飘一张纸,便能叫人反抗不得。
如今丁则洝有了不一样的本事,哪怕现在能聚起的只是小小火苗,何愁来日不能有燎原大火。
在这已经乱了天的世界,能有不寻常的手段,是件极好的事。
“对了,如此说来,有这种能力的人,应该不止相公你一个?”
丁则洝点头,“也不止和我一起着火的那几个,谁能保证天上掉下来的火,就只有落在这里的一团?”
薛漓圆觉得很有道理,既然是要变天,这不寻常的能力,又怎么会只有几个逃荒到山上,不问世事的人得到呢。
“这件事情,其他人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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