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最后两人闹得不欢而散，不过到底赵睿哲到底没回上京城。
他也不愿再待在那一隅小小的暗室里，他答应沈清辞不再添乱，将自己易容伪装成了一个普通人。
而边疆的局势也越发动荡不稳。
一日，沈清辞在屋里翻出一把匕首递给赵睿哲。
“辞儿……”
赵睿哲有些诧异。
沈清辞将匕首塞进他的袖子里：“现在不太平，给你拿着防身，如果事情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赵睿哲脸色一白，他虽懂得志国之道，但对于军事只是纸上谈兵。
不过此刻，他也明白沈清辞的意思。
战事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时候。
沈清辞没有看他，而是看着窗外飘零的鹅毛雪花。
“我虽厌弃你当初背弃誓言，但如今你为太子，我为君臣，这一战我也没有十成把握能够战争胡人将领贺兰连祈。”
“必要时刻我希望你不要拎不清，若要离开务必迅速离了这龙阳城。”
已是十月苦寒。
战争一触即发，对于将士们又是一场苦战。
在龙阳城待的这段时间，赵睿哲也知晓自己得到身份一旦被敌人抓到，后果十分严重。
他不只是赵睿哲，还是大夏的太子，大夏赵帝的儿子。
“我明白。”
赵睿哲收下匕首，他已经比来时更成熟。
他看向沈清辞，眼里饱含深意：“只是，我希望你也能保护好自己，日后击溃胡人能够平安回上京城受封。”
沈清辞没有搭话。
来时，她就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
事情一如沈清辞料想的那般，事情被传了出去，城中谣言四起。
有人说太子当初是奉命亲征，结果不想战争还未开始，太子的命就早早陨落在了胡人的手里。
亦有人说，太子被胡人俘虏了，贺兰连祈要求拿龙阳城来换太子的命，不日龙阳城就要归于胡人。
还有人说，太子命陨漠北，天子震怒要漠北全部人陪葬。
……
一时间，人人自危。
沈清辞曾偷偷出去看过，街道上的百姓大多面露悲戚和惶恐，一方面不肯相信传出的谣言，一方面又不得不怀疑。
谢霖川昨日还告诉她：“现在众人的情绪就像是被浇了油的柴垛，只需要一点火苗便可被点燃。”
“今日我在酒楼里看到一个游商因为出言不逊，直接被百姓们殴打。”
因为谁也不清楚，那可怕的一天到底什么时候来临。
但那一天到底是可怕还是喜悦，谁也说不准。
沈清辞顺藤摸瓜，将那藏匿在暗处的细作全都给揪了出来。
又派人暗中安抚了城中百姓，告诉他们自己与他们共存亡，切勿相信莫须有的谣言。
接下来，她只需要等待。
等啊等，等了半月，终于在一个月黑雁飞高的深夜，城南失守了。
等了许久的兵将们，立刻辞巢出动。
贺兰连祈以为自己不动一兵一卒就攻进了龙阳城，可他刚骑着大马进入城内，后面的城门就被彻底关上。
他很机敏，瞬间发现了城内的不正常。
大夏的士兵迅速围攻，灯火通明的城内景象，一切都昭示着他上当了。
而沈清辞身穿这墨色盔甲，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她执着父亲的红缨枪踏马而去，目光紧紧盯着人群中的贺兰连祈。
“胡贼，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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