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喜欢?”
见她沉默,顾箫泽问道。
“……太贵重了……”
“觉得自己不配?”
那倒不是的,对于司晚柠来说,手串这种东西不过是死物,谈不上配不配。
只是……觉得有点太招眼罢了。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顾箫泽哂笑她:“胆小。”
司晚柠:“……”
见她又不高兴地撅起嘴,他才像是逗弄够了一般,道:“本王给你的,你便受得。”
司晚柠觉得他有些高估她了。
以她的身份地位,一支簪子就够招人记恨的了,别说还多了一条手串。
她都可以想象得到京中那些官眷们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了。
就又听他说:“便是他们看不惯,也得忍着。”
司晚柠:“……”
这唯我独尊的口吻,真不愧是他。
好在司晚柠想的开。
顾箫泽只是送她,又没说一定要戴在手上。
只要不戴着招摇,谁能知道她有这么一条手串呢~
谁知顾箫泽已然猜到她的后招。
他懒洋洋地靠在了马车板上,不紧不慢道:“戴上,不许摘下来。”
司晚柠:“……”
这人莫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
!
她幽怨的看着他。
若眼神能刺穿人的话,眼前的男人早被她扎上几百刀了!
男人则好整以暇的任由她看。
最后还是司晚柠败下阵来。
她不情不愿地将手串戴到腕上。
司晚柠的手腕纤细且白,一戴上手串,艳红的珊瑚便将其衬得如白玉一般格外显眼。
而那红彤彤的珊瑚珠子便如落在白玉上的颜料。
让人不由联想到那白嫩的肌肤因控制不住力度而磋磨出暧昧的痕迹来的画面。
顾箫泽眼神微暗,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手腕上。
不算宽敞的马车里,原本轻松的氛围似乎慢慢的变得微妙了起来。
然而司晚柠还没察觉。
人都是有爱美之心的,虽然觉得手串招眼,但也的确是貌美。
她举着手腕,一副炫耀的语气:“好看吗?”
“好看。”
男人难得没有拆台。
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许的暗哑。
司晚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这时她才隐约察觉到一丝微妙的暧昧。
虽未意识到什么,但身体已经本能地缩了一下肩膀。
她下意识地垂手用袖子掩住了手腕。
见状,顾箫泽才缓缓地移开了视线。
“回去吧。”
“……哦,好……”
没想到这就被赶了。
难道他真就只是来送乔迁礼的?
司晚柠满脑子的疑惑。
临下车前,司晚柠心想着毕竟收了这么贵重的珍宝,论理是要谢一句的。
她扭过头来,却见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很疲惫的模样。
司晚柠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没说出口,轻手轻脚地下了马车。
等她进了院子,顾箫泽这才慢慢地掀开眼帘。
马车中似乎还飘散着她身上的馨香。
就跟她的人一样,即便不在,也总会让人不自觉的在意起来。
他敛了敛眼眸,手指摸上袖兜里的一方帕子。
上面绣了一朵简单且绣工不佳的花朵儿。
男人的指腹来回地摩挲着绣线的纹理,心思似乎并不在这里。
良久,他才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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