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鬙殷恍然间坐到靠椅上,从身上掏出很久以前鲁晓颦丢给自己的帕子观看了许久,这手绢上的兰花是她亲手绣的,十五年来他无论去哪里都一直揣带身上,有手帕在身边他便有了寄托的相思……“帕子你既然拿过了,我也不要了!”
他好像看见那日的她将帕子强行塞进自己的手里,羞涩得跑开……“齐郎……齐郎……”
他又仿若看见她站在腊梅树下抱住腊梅花枝轻柔地呼唤自己。
忽而又闪过她搂住他的脖间闪动她那双乌亮的眼睛说道:“你可不许负我……”
“鬙殷,回想我们年少夫妻,情深缱绻,别来已经有十五载,十五载何其漫长?我时常期望自己做了一场噩梦,梦醒时分,你还在我的身边……我父母、哥哥们也还活着……二哥也不至于沦落他乡……”
鲁晓颦写的每一句话在他脑海中回荡,她不肯来是有太多的遗憾和痛苦迫使自己留下……可自己为什么不去找她?他常常因为各种公务繁忙搁浅去找她的计划,假如回到从前他一定把她和孩子拖过来。
人世间有那么多的无奈,没有一样是长得一模一样。
齐鬙殷拿着鲁晓颦的手帕埋住了眼睛,他捏紧拳头后悔将她一个人留在无锡,他应该不顾一切地去找她……齐鬙殷抵住喉管的声音不住的颤抖,发出了压抑的哭声……他的指节紧抵桌面磨得青紫……为失去挚爱哀惋……那个夜晚,齐鬙殷经历了今生除父亲去世外的齐鬙殷晚上时常会做一个梦,他梦见在茫茫的荒地中遥远地走过去两道身影,干涸的地脊龟裂出大小不一的裂缝伸向不见尽头的远方。
荒原上静廖地立有一棵枯树,黑色的枝丫翘首苍云,早已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两团身影经过老枯树,她停了一会儿拂去额头上的汗珠,回头看她身后的男孩有没有跟上来,她眺望荒原群拥的山峦上红色的破土,继续迈开步子奔向前方,男孩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空中奔跑的白云鸟瞰地面上奋力走着的两个黑点,他们低着头爬上山峦,女人伸出一只手要搀扶孩子,云影笼罩大地遮掩两人的背影,飘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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