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跑得急,右手还是撞到了一辆车的后视镜上,当场见了血。
“嘶”
,他倒吸了口凉气。
但仍旧不管不顾往前走,心里却只有一个想法——她可千万不能出事。
只要她好好的,让他做什么都行。
待挤到车流最前面时,他看见一辆红车的车头都瘪了,冯黎和交警站在防护栏外做着记录。
目光几番寻找,发现在几个交警身后是她在哭。
他再瞧不见别的事物。
几步上前把她搂在怀里,全是失而复得的感激。
袁婉婉被人猛地抱住,吓得一惊。
抬头看看来人,没再挣扎继续抽泣。
婉婉的头只到蔡子明的肩膀,这会蔡子明搂着她,隔着薄薄的布料,她能感受到他“砰砰”
的心跳。
蔡子明平复了下呼吸。
“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吗?”
他将她松开,放得远一些,上上下下仔细观察。
袁婉婉没有应她,接着抹眼泪。
旁边一直在和交警协调的冯黎,听到他的问话回了句,“没有,她没有受伤。
只是被吓得不轻。”
“你怎么照顾她的?”
向来不会发火的蔡子明朝着冯黎吼了出来。
冯黎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
可今天这事其实怪不着冯黎。
袁婉婉觉得冯黎天天殷勤送她回家让她良心不安,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出国前她是考过驾照的,在美国时也经常开车出门。
按理说虽然悟性极差,也算是个略微靠谱有点驾龄的司机。
但是国内和美国到底交规不同,所以袁婉婉就想着练练,今天专程带了驾照,随便让冯黎给她压压车。
以后有机会就自己开车上下班。
但她胆子小,在美国开车技术也很一般,再加上路况不熟、交规不一样,所以今天“你的手怎么了?”
他停下脚步,抬起胳膊看了看手掌,长长一道划痕。
刚才没注意,原来伤口还挺深,这么久了血还在不住地流。
“没事,刚刚不小心划了下。
我到家再处理。”
说完,他理了理衣袖,又将手放了下去。
冯黎远远瞧着,伤口好像不小。
出于医生的本能,几步上前抬手就要撩起他的手掌查看。
蔡子明不大习惯和人肢体接触,下意识后撤了一步,“抱歉”
。
冯黎的手僵在空中,“留了这么多血,估计你这伤口应该很深,可能是要打破伤风针的。
先去医院看个急诊吧,最起码先处理包扎下。
下了前面那个路口,不远处就有家医院。”
冯黎也不恼,坚持劝他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先送你们回去。”
“破伤风针打得越早越好,破伤风一旦感染,会引起全身肌肉痉挛收缩,呼吸肌痉挛、窒息。
到时候可能痛得想死的心都有。”
职业习惯,他还是把可能的后果讲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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