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那人拿出一卷布帛:“是张良先生派人送来的。”
云微一怔,片刻后收起了竹简,走过去伸出手。
破空声骤起,伸出那只手却骤然加速一拳打在面前人腹部,而后她看也不看挥弓往肋下一挡,手腕用力将那匕首绕脱,右手接下而后狠狠一刀,面前的人便按着手臂哀嚎着跪倒在了地上。
云微轻车熟路地掏出绳子,将那人手脚捆住。
尾声(二)这样过了十天半个月,来拜访的姑娘仍是一拨接一拨。
忽然一日将军府家的阿东来送东西之后,把他拉到了院子的角落同他讲,说你还记得那半月前闹着见你家主子的那李姑娘不?她带着十余仆从回城阳去了,结果发现混乱中她家院子的瓜棚被压塌了,那李姑娘气不过便发横掏家伙想找邻居家闹,结果七八个家丁被一巡逻来的打得跪地求饶。
阿四听到这里打断了他:“等等,你说……七八个抄家伙的家丁,被一个人打得跪地求饶?”
“可不是么,”
阿东一瞪眼,“一小卒都这般功夫了得,沛公手下的人都得有多可怕才是?”
“不是都抄着家伙吗?”
“都给那人卸啦!”
“赤手空拳?”
阿四的脸已经白了。
“也不是……”
阿东挠了挠头,“好像说是用一把弓……”
噗的一声茶水喷出的声音从窗户里传出来,而后是一阵咳嗽。
阿四惊呼一声连忙喊着主子怎么了跑进了屋,只留下阿东一个人和院子里的梅花面面相觑。
屋里茶水泼了满桌,张良正伏在案沿上咳嗽着。
阿四连忙跑过去收拾狼藉,却听见外头有人唤他。
张良示意他不必管自己,他便跑了出去,不一会回来时张良已差不多止住了咳嗽,阿四便照实同他说了:“门外沈姑娘说,想来拜会拜会。”
张良抬起一直掩着口的手,朝他摆了摆。
阿四不禁歪过头:“主子的意思是……”
“推了罢。”
张良终于顺过了气,对他说道,“以后有姑娘来拜访,都一并推了罢。”
“这……”
阿四闻言几乎要哭出来了,“主子,小的要这么同她们讲,会被生生扒皮的!”
“若她们问起,你便说,”
张良望着窗外,一夜大雪后红梅开满了枝头,“良虽未有家室,却已有一必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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