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柳画一眼,见柳画也在看他,他起身要走。
柳画喊他:“你不能走。”
“去外面抽根烟。”
易艋走到门外,挡着寒风点燃了烟,背对窗子不回头看一眼。
柳画回头,有些话欲言又止但她还要说:“佩琳当年是为了救你们才遭的毒手。
分家时,你们答应过会给佩琳最大的经济补偿。”
易舸说:“我们承诺过佩琳会让她日后衣食无忧,前提是她来找我们,不是你代表她来。
而且,佩琳当时明确拒绝过这个提议,你更没有资格代替她重启这个决定。”
易舷不置可否。
柳画强调说:“我是她母亲。”
言外之意不需要得到程佩琳的同意,她这个母亲可以为她做主。
易舸对柳画还客气一分,易舷没有这个兴致:“那又怎么样?很重要吗?”
柳画微愣,从那件事以后程佩琳很少叫她母亲,除了这份血缘关系,她们之间确实不像是母女。
她说道:“你们别忘了那件事。”
柳画一提起那事就觉得恶心,神色越来越差,胸中的某团火焰开始燃烧。
柳画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程威的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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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堂内,歌舞升平。
烧掉的那半个只是普通的抽大烟场所,剩下的半个才是金玉堂最大的销金库。
大烟、女人、疼痛、快感。
有钱人最大的玩物,变态者最爱的享受。
许久未到沪城的苏璜避开在楼梯亲热的男女,经过发出一声声惨叫的房间。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地方,想着见完人立刻离开。
他问前面的人:“程威居然会躲在这。”
“只要易家两兄弟活着,他不会离开沪城。”
“程威卷走易家半数家财,还抢了易天通的女人,是他赢了易家。
论深仇大恨也是易家兄弟恨他,他却总要致他们于死地。”
话音刚落,苏璜到了一间包房前。
推开门,苏璜的神色一怔。
程威站在桌上,脱掉的衣服挂在肥硕的肚腩上,酒在酒杯里晃荡,脚下是他的取乐的“刑具”
。
他大笑、乱舞、狂叫,喊尽心中不平事。
三个年轻女孩跪在地上,口中是哭喊抽泣的祈求。
她们只能求饶,只能哭泣,只能放弃最后坚守的脸面去求一份生机。
旁边已经有遍体鳞伤的女孩昏死过去,甚至有一道鞭痕还在她的年轻漂亮的脸上。
她们不要这样。
残忍、血腥、变态所为。
苏璜再怎么阴谋诡计也是为利益而算计,他从不认同残暴者会是合作伙伴。
他要走,程威的视线已经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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