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甜楠站起身来，“是我妈！”
茉莉立马抿住嘴，“sorry！”
李甜楠走到门外，“妈。”
“李添男啊！
我是不是老让你丢脸了，有我这个妈，你是不是老丢人了？”
电话那边妈妈的声音大到刺耳。
“妈，咋了？”
“咋了？你问我咋了，你和小吴都说啥了啊，解决我，你解决你妈？你想干啥？你让人家怎么想我？你是好，不想回家就不回家，我呢，我生在长春，死也在长春，你不想让我抬头过日子了，是不是？”
李甜楠反应过来了，是她打给吴俊的拒绝微信。
“妈，我说的是实话，真心话，我没想到一个二十多快三十的人还会把和女孩儿的聊天记录给家长看，是我错了。”
她言辞有力，不卑不亢。
“你不用和我阴阳怪气，我花钱供你上学，教的你不孝，不回家，不照顾弟弟，我真是功臣，你们老李家的大功臣。”
妈妈边喊着边大哭起来。
声音大到让路过的人都看了过来，李甜楠立马转身，把手机按到了最小的声音。
“妈，你别哭了，你到底要我做什么，还是想要什么？你直说吧！”
李甜楠早就已经麻木了，自己的妈妈她是最了解的。
“你！
你？你什么意思？”
妈妈的喊声小了不少，不单纯是因为手机音量。
李甜楠没有说话，她在等，妈妈会开口的，她很有信心。
“你弟弟要……”
妈妈的哭腔结束了，“有个很好的物理老师开班了，我想……”
李甜楠立刻打断，“多少钱？”
“三千，不贵。”
妈妈加快了语速，“对你来说，小钱，是吧，姑娘？”
“我可以发你。”
李甜楠攥紧了衣角，北京的冬日也是很冷的，她拿着手机的手已经冻红了，不过她感觉不到冷，心已经死了，“我只有一个条件。”
“你还有条件？”
妈妈的音量又大了起来，李甜楠又听到了弟弟在妈妈身边的小声，“妈，要钱呢，别！”
妈妈长出了一口气，“你说。”
李甜楠换了只手拿手机，“以后不要给我找相亲对象了。”
“行！”
妈妈冷笑着，“你自己不想好，以后我不管了，你放心，行了吧？”
李甜楠摸了摸冻红的精致鼻尖，“好，我给你发一万，我之前不是和你说我在谈工作么？我谈下来了，过年回不去了。”
“那能赚多少钱啊？”
妈妈来了兴致，语气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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