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接着说道:“臣观上古之世,有帝道治国者,黄帝、颛顼等圣明之君,顺应天时,无为而治,百姓安居乐业,天下自然归心。
然此道需时日久,秦国如今内忧外患,恐难等待。”
秦孝公轻轻皱眉,仿若陷入沉思的智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商鞅话锋一转:“再有王道,如周文王、周武王,以仁义治天下,施德政,兴礼乐,诸侯咸服。
可王道之行,亦需根基深厚,秦国当下,财力、人力皆不足,难以一蹴而就。”
此时,朝堂上已有大臣开始窃窃私语,仿若不满的蜂群,对商鞅所言似有不满,声音虽小,却透着股股寒意。
商鞅却视而不见,仿若孤傲的苍鹰,提高声调:“臣所推崇者,乃霸道。
霸道以法为基,奖励耕战,驱民于农战,使百姓富足,国家强盛。
凡能开垦荒地、多产粮食者,赏;勇于征战、立军功者,爵禄厚赐。
如此,不出数年,秦国仓廪充实,兵强马壮,何愁河西之地不能收复,何惧他国欺凌!”
秦孝公眼中光芒一闪,仿若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身体前倾,问道:“先生所言霸道,具体当如何施行?”
商鞅见孝公已有意动,仿若渔人看到鱼儿上钩,心中暗喜,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展开详述:“君上,其一,当废除世卿世禄之制,打破贵族世袭罔替的特权,以军功授爵,让有能者居之;其二,重农抑商,鼓励百姓开垦荒地,兴修水利,保障粮食供给;其三,推行连坐之法,令百姓相互监督,有罪连坐,使奸邪无所遁形;其四,统一度量衡,便于商贸流通,促进经济发展……”
商鞅滔滔不绝地说着,仿若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秦孝公听得入神,仿若痴迷故事的孩童,不时点头。
可就在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大臣站了出来,此人正是甘龙,秦国旧贵族的代表,仿若守护旧秩序的顽固卫士。
甘龙冷哼一声:“哼,年轻人,你所言未免太过激进。
秦国祖祖辈辈沿袭旧制,安稳至今,你一来便要全盘推翻,莫不是要乱我秦国根基?祖宗之法不可废,这是千百年来的道理。”
商鞅不卑不亢,仿若直面强敌的勇士,直视甘龙:“甘龙大人,时代在变,若一味守着祖宗成法,秦国只能在这乱世中愈发沉沦。
昔日魏文侯用李悝变法,魏国得以称霸中原,国内粮食储备大增,数年之间,仓廪充实,百姓富庶,魏军战力亦显着提升,西击秦、东压齐,称霸一时;楚悼王用吴起变法,楚国南平百越,北却三晋,朝堂吏治清明,军队战力剽悍,令四方侧目。
秦国如今面临绝境,不变法,何来生机?”
甘龙气得胡须颤抖,仿若被激怒的老牛:“你这是危言耸听!
我秦国自有国情,怎能与他国相提并论。
变法触动祖宗成法,扰乱民心,必遭天谴!”
说罢,脸颊因激动而微微泛红,双手颤抖地指着商鞅,眼中满是对旧制的维护与对变革的恐惧。
另一位贵族大臣杜挚也附和道:“是啊,自古变法者,鲜有善终。
且不说能否成功,单是这过程中的损耗,秦国如何承受得起?若无十足把握,断不可行此险招。”
杜挚边说边微微颔首,眼神阴沉,不时与周围贵族交换眼色,似在谋划着后续的对抗之策。
商鞅扫视众人,仿若俯瞰众生的王者,目光坚定如炬:“二位大人,正因秦国形势危急,才需大破大立。
变法之路虽艰难,但只要君上与臣下一心,严格执法,循序渐进,秦国必将脱胎换骨。
至于善终与否,商鞅既敢来秦,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成就秦国霸业!”
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仿若炸开锅的沸水,支持与反对之声此起彼伏。
秦孝公坐在高位上,面色凝重,仿若背负千钧重担,心中权衡利弊。
他深知商鞅所言虽激进,但却切中秦国要害,若不放手一搏,秦国迟早会被他国吞并。
可贵族势力如此强大,一旦变法启动,必将引发轩然大波,仿若惊涛骇浪,足以将秦国这艘飘摇的大船掀翻。
良久,秦孝公猛地一拍案几,仿若敲响战鼓,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寡人决意变法!
秦国已到生死存亡之际,不能再因循守旧。
商鞅,寡人封你为左庶长,全权负责变法事宜,务必使秦国焕然一新!”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安静下来,仿若被施了静音咒,众人惊愕地看着秦孝公。
商鞅跪地谢恩,眼中泪光闪烁,仿若久旱逢甘霖的农夫,他多年的学识、抱负,终于有了施展之地。
然而,他也,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仿若踏入荆棘丛的行者,前路漫漫,艰险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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