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时想不起了。”
张太医继续说道,“按说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心气衰微,心阳不振所致。
殿下今晚好生休息,老夫为您开几服药。”
之后的事,曲哲便不记得了。
再一睁眼,是薛子安端着药碗,低声在床边叫他。
“殿下,已时已过,快起来先把药喝了。”
曲哲刚醒来还有些发懵,但昨晚难受的感觉基本消失不见,他坐起身,接过薛子安手里的汤药,喝了两口,温度刚好。
“薛统领,打今儿起,你就回巡查队吧。”
薛子安的心忽得沉了一下,“臣自知有过错。”
“不,你没错,和你没关系,是我头上的伤引起的。”
曲哲将药汤喝净,“在我府上这么长时间,着实委曲了薛统领,你尽管回去吧,皇上那我会差人去说。”
“殿下”
“怎么?舍不得走啊?”
薛子安一下接不上话。
曲哲自嘲的笑了笑,龙骥营薛少帅,那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号。
当年二十岁三弟弟曲哲头上的包好歹算是消减下去,脸上淤青也渐渐好了,现在只有脑门正中间一块红印,面积不大,偶然瞧上去,衬在雪白的脸蛋上,还挺俏皮。
最近他没怎么见过薛子安,只是巡查队偶尔调派府上侍卫时,能远远瞧上一眼。
薛子安每次来也并不主动拜见,曲哲也不主动招惹。
有时候欲擒故纵,的确是个好法子!
巡查队基本五日换一批侍卫,曲哲算着时辰,拿出本书在廊下转悠,可等了好一会也不见薛子安来。
“启禀殿下,三皇子在外求见。”
“三皇子?”
曲哲愣了下,他记得当年三皇子因蓄意谋杀被斩,而且三皇子杀的人,其中之一正是二皇子周寅。
当年夺嫡之争,狗皇帝和他的三弟弟势同水火,斗得不可开交。
“今年什么年份?”
曲哲突然问面前跪着的侍从。
“啊?今年?宁国三十年啊。”
三十年?算来差不多该是那些事发生的时候了“殿下?请三皇子进来吗?”
“请啊,必须得请。”
曲哲知道三皇子应该对自己恨之入骨,但在一切还没发生之前,他希望能够将局势扭转。
“哎呦,二哥,好久不见啊!”
院外走来一人,身后跟着个侍从,手中提着好些食盒。
三皇子长得最像宁始帝,浓眉大眼,颇有阳刚之气。
“三弟好久不见。”
这个称呼让曲哲多少觉得有些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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