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娆惊叹,“章三十五戚寡妇听惯了碎语闲言,被人指着鼻头骂,戳脊梁骨的日子数不胜数,若是在乎这点小事儿,那她也难以苟活。
何氏这么啐口损言,戚寡妇心里虽然恼恨,但没有生气,她避开脏泥水塘子,上前一步笑得花枝招展,“何家姐姐想必是对妹妹有什么误解,也怪我年纪比何姐姐小了,见过的世面不多,不会晓事儿,若是之前有不知礼得罪何姐姐的地方,您大人大量别和妹妹计较。”
说着假意的拘了一个礼。
何氏是个地地道道的农家妇,她最瞧不上惺惺作态的女子,尤其是戚寡妇这个专靠男人寄生,出门人人喊打的婆娘。
戚寡妇嫁来大河村也有些年头了,家里的顶梁柱塌了以后,竟然走上了歪门道子,生生把戚家好的底子都给吃空了,如今还败坏戚家的名声。
她不止丢戚家的脸,大河村的风评都给她带羞了。
隔壁邻村的都知道大河村里有一个不守妇道,私底下勾人汉子的戚家寡妇。
“别整那些姐姐妹妹的,这种叫法也只有娼妇院子的才流传得出来,我们高家虽然没有什么鲜亮门槛,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快些滚吧,别逼我动手撵你。”
何氏扬了扬手里的木盆,这木盆实心木做的,要是真打下去,戚寡妇脑袋能开瓢。
戚寡妇心底有些惧怕,朝后退了几步,没有离开。
捧高踩低?她弟弟家不就进了一个李长娆,那才是真正的小娼妇,不止勾搭汉子,还在青天白日内将人领到院子里。
何氏嘴上说的好听,面子清高,实则她后家的门庭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她的独生宠儿高年,她引以为傲的高家读书人,更是阳奉阴违,竟然觊觎自家的表嫂,还与她有私情。
戚寡妇愁着脸哭,“姐姐瞧不上我也正常,我一个寡妇没个依靠,家里没有一个能说话顶事儿的,与姐姐家更不能称得上邻里,帮不上你家什么忙,你看不上我这个孤弱情有可原,呜呜呜”
何氏没有耐心看她矫揉造作,她可不像血气方刚的汉子,见不得稍有些皮相的妇人垂泪。
“得了,收起你那副嘴脸模样,别在我家院子里哭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的了,回去吧,别来这儿了,你想起伤心事儿,我也嫌晦气。”
“哭哭啼啼的做什么?你男人怎么死的,你心知肚明,大家伙儿也都清楚,摆出一幅可怜模样给谁看呢,搞得像是我们欠你似的,走走走,赶紧走,我家不欢迎你。”
戚寡妇上前一步,连忙将说出她今夜来此目的,“何姐姐容我把话说完,此事系关你家高年,特来说给姐姐,我偶然撞见他与何家新妇有私。”
何氏听的火冒三丈,她砸盆打人,“你这娼妇胡说什么!
竟然败坏我家高年的清誉,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戚寡妇跳脚闪让,险险避开。
她不死心的又道,“今日我来你家把此事告知于你,也是一片好心,你若是不领情也就算了,何必出言讽刺在先,而今又拿盆打我。”
“此事关系重大,我说的可没有半句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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