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必须要符合身份,因此他从懂事起就谨言慎行,人人都夸赞他类似圣皇,前程远大。
他做的很好,可是周璩承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被人赶上去的。
嫽夫人很好,魏皇后也很好,她们很关心他,提点他,告诉他应该如何去获得圣皇的欢心,如何谦逊的向朝中诸公们虚心求教,如何在军中立功获得军功,然后成为一个优秀的让人敬仰的大皇子。
可以没有人告诉过他,他该如何成为一个好的‘周璩承’。
他一天也没自由过。
所以他羡慕赵澜,他出生的程落下。
晚间,赵澜也习以为常陪同圣皇一起用了晚食,随后便在寇连进陪同下离了宫。
隔日,赵澜因心中有事,便是有多罗衡芜香,也是一夜浅眠。
他醒来之时,便从软枕一旁拿过一深蓝色香囊,这却是他昨日从岐阳殿拿出的周显之物。
此物名为佩香囊,大顺夏季炎热,热汗之人便是沐浴之后,稍稍些许时间便要出了汗渍,难免有些许体味。
黔首自是不在乎,可若是大臣需入宫觐见圣皇,怕是君前失仪,自是不妥。
是以多数权贵人家除却时常屋中点制熏香之外,还多会制作含香丸及佩香囊。
含香丸辅佐以清凉药材之物,做法不一,是祛除口中之气所用。
佩香囊自也是同理,佩戴腰身,以散清香之用。
周显夏日之时自也佩戴的,这佩香囊是他的贴身之物,却也说不得珍贵,甚至数量众多。
而且现在因过了夏季,宫人们便只是在岐阳殿中寻了位置放了几个周显原先颇为喜爱的,不少早因佩香囊中香料味道散尽,也尽数处理了。
此物再合适不过。
多了不多少了不少,再往前推算赵黛君的腹中时日,也恰好是所需佩戴此物之时。
想罢,赵澜这才发出几分动静,叫门外宫役进来侍奉。
吃过了早食,赵澜索性便以上次许典之邀着人去了一趟驷车府邸送了拜帖,宫役来回话,说是许典一早就入宫当值去了。
不过午时之时,许典倒是会回府一趟。
赵澜同许典有姻亲之谊,到不必太过礼仪繁琐,午时过来即可。
如此,赵澜提前了半个时辰便去了驷车长府邸。
将佩香囊送于赵玉之后,赵玉便嘱咐道:“此物甚妥,黛君有孕一事也拖不得了,再下去,那玉清贵嫔也该觉察出她不妥之事了。”
“姊姊之意是我过两日禀告圣皇?”
赵玉将佩香囊收于衣袖之中,娇丽的面容之上露出一丝笑意来,“阿澜,我已见了黛君四次,此番将香囊予她便是五次。
你又从宫中拿了这佩香囊,我二人虽小心行事,可人多眼杂,保不准何处出了纰漏。
以圣皇之能,他怕是不难知晓我们此番所做之事。
阿澜,南赵之时先生时常夸耀我,可我也有自知之明。
我见过那位圣皇,虽憎之厌之,却也从不曾小瞧过他。”
“姊姊?”
赵澜登时苍白了几分面色。
赵玉一叹,抓了赵澜手腕安抚他,“阿澜莫怕,黛君确实是赵琢之女,同咱们有着血缘之亲,且她又来寻了我。
既然如此,恰逢她有圣皇子嗣,我二人如何能不帮她?若是我二人知晓了她身份而不相助,反倒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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