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现在,镇南王夫妇和卢景程相认过后,接下来,便是要惩治当年的罪魁祸首。
这所有的事,一切冤债的起源,都是从陈桂香那里起来,俞婉秋恨不能吃其肉饮其血!
她心里极其难受,却又要考虑到卢景程的想法,毕竟就算陈桂香是罪魁祸首,但她也养大了卢景程,怎么都不能杀之而后快。
俞婉秋冷冷想,就算留她一条命,定让她活着赎罪。
而那头陈桂香为了压住卢景程,不惜在外诋毁他的名声,一面派人去宝嘉县打听娘家人的下落,怕她们真的被要债的人捉去,会有个好歹。
因阿贵跑了,前头的卤味铺子没人,她就只好让顺儿去守着。
短了人手,一时间家里各种杂事又落到了自己头上,让陈桂香很是恼火。
口中日日大骂卢景程白眼狼,她辛苦将他养大,现在对方考上举人了,享福的事却丁点儿轮不上自己!
他和贺云珍在一处享福大鱼大肉,她这边却吃糠咽菜。
加之又有陈家的那些事,最近陈桂香身上出的钱比进的钱多,心里更是不大舒服。
心中便盘算着,自己合该去卢景程那里要些生活费才是!
他要搬出去让他去,别的不说,只以后每年给她的孝敬绝对不能少。
镇南王离开姜彤那边宅子后,并没有回京城,而是直接亮了身份私下见了万安县的县太爷,随后派人将陈桂香给抓了过来。
彼时,陈桂香还在想着把卢景程叫回来说自己心里的打算。
却不妨一群带刀的官差突然冲了进家来,一句话没有就来拿她,陈桂香的吓得大喊大叫,但那些人完不理会,个个面色严肃凶狠,押着陈桂香出了燕子巷。
这事算是热闹了。
旁的人都躲在自家门后瞧着,直到官差都走了,才敢走出来。
小声说开了:“那个不是卢寡妇么,她犯了什么事儿?怎么被抓了?她儿子不是考中举人了吗,怎地还有人敢抓她?”
“不知道啊,我可丁点儿风声没听说,这怎么就不声不响的就被带走了……”
另一人也跟着起哄,分析:“卢寡妇之前不是之前叫嚷着她儿子不孝顺是白眼狼吗,会不会和这事有关系?”
“那是官差抓人,衙门里县太爷管的,卢举人还能抓她娘不成?肯定是卢寡妇自个做了什么缺德事儿!”
一个妇人吐着瓜子皮儿大声说道。
“仔细一想也是这个理儿,你看卢寡妇做的那事,突然就这样败坏自己儿子的名声,你们自个琢磨着,这要搁你们有个这个出息的儿子,且眼看着就要出人头地了当官了,你们舍得这样败儿子前程?夭寿哟,哪个人做得出来这事,太不正常了!
卢家可怜,就吃亏在上面没人了,任由一个陈桂香任意妄为,之前还把她亲娘老子一家全接了过来住在家里养着,竟是对他们比自个亲儿子还好,老身就纳闷了,陈桂香是被猪油蒙了心肝不成?如今看了,哼哼,这里头恐怕不简单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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