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花:“……”
胡铁花收起天降馅饼的狂喜,斟酌开口:“冒昧问一下,你这地窖里,一共窖藏着几坛一壶冬?”
墨麒:“三十坛。”
三十坛一壶冬,其中三坛是一早就拿上桌的,分了一人一坛,墨麒的那一坛还被楚留香给搜刮去了。
不仅如此,就刚刚胡铁花嘴巴张合这么会功夫,又白饶了墨麒二十坛一壶冬。
楚留香开始拿责备的目光看胡铁花。
墨麒静静地坐在原位,漆黑的眸子看着楚留香:“无妨。”
他是真觉得没什么。
好酒难酿,好友更是难得。
自他上次与楚留香分别之后,已是五年功夫,此番楚留香能记得特地在他生辰这天来找他喝酒,已是比万两黄金更珍贵的事了。
他在楚留香写满“唉别说了,你就是太好说话”
的目光中抿抿唇,不自然地偏过头,淡然的眉宇间,似乎莫名地流露出一丝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护的无措。
因小厮进屋而敞开的大门外,传来大广间里说书先生的声音:“……那道人也不知是何来历,只知道他手中的拂尘,通体雪白,名唤浮沉银雪,被百晓生排在了兵器榜上的?还是说这信纸上有什么你们约定好的暗号?”
不管怎么看,那位包大人会向私人借钱填军饷,都是一件令人难以相信的事情。
墨麒挥退了小厮,让他按原计划去找总掌柜,在胡铁花满眼不赞同的目光下坐回桌前,声音毫无波澜:“这些借走的银子,府衙来年收税的时候便会减去,物资也会折合成等值的银两,抵扣税金。
和官府勾连,在税赋上做手脚,骗子一般是做不到的。”
墨麒将老实呆在他掌心里的鹊鸟放到酒桌上,任着它巡逻领土似的四处溜达,左啄右啄:“且这鹊鸟,是我当面交于包大人的。
能驯养这种鸟在冬日送信的人,不多。”
就算是有,也都呆在没法出世的地方,自然骗不到他。
“当面?”
胡铁花重复了一下。
墨麒颔首:“早些年还不是借,是捐,一般都是捐到受灾荒亦或是贫瘠的地方。
只是去年秋分之后,突然多出了玉门关的支出,包大人便说这一部分的不能算捐款,虽然官府一时没法还的上,但若是抵扣税收,还是能慢慢还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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