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静谧,稍稍一点声响都能传很远,这杂物间发出的异响,惊得前台的老人家赶来查看,在外头大力地拍着门。
左谨更是羞得埋头在她颈窝处,浑身都泛起一层绮丽的绯红。
将人护在怀里的温墨,眉眼里透着笑意,朝外应着:“这长凳突然瘸了腿儿,麻烦老人家重新换一条过来。”
“你们俩姑娘是弄啥嘞,坏了我的长凳子!”
老人家嘴里虽叨咕着,可人是返回去寻一条长板凳回来,好心地道:“我搁在门口,这条结实,放心动吧。”
其实老人家的话,没什么其它意思,可听在屋里两人耳中,便是各自心虚得很。
待老人家的脚步声远离,温墨才下了门栓,悄悄将长凳子搬进屋里。
有了这一遭,温墨那些想要亲昵的坏心思也就安分,重新搭好床,铺上自带的洁净床单。
抱住还想要回楼上去的左谨,软声哄着,一个公主抱送回新搭好的木板床,抖开被罩盖在身上。
才不要让她,与旁人同处一室!
夏日的雨夜,即使是关了大敞的窗,屋内还是有几分湿冷。
好在二人紧贴着的身子互相传递温度,薄薄的被罩下也是暖意横流。
起先左谨还绷紧着身子,见温墨确实没有其它惹火的动作,才慢慢地放松,心跳的频率也和背后传来的相同。
同样的起伏频率,甚是奇妙!
身后拥着她的温墨,手臂收紧了一些,开口说着:“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听听左女士之前的事情。”
“想听什么?”
“什么都想听,生活的点点滴滴都想知道。”
温墨阖着眼,鼻翼微微颤动,每一次呼吸,都染上左谨的气味。
一时也无法入睡的左谨,想了想便应下,轻声细语地缓缓说着,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事情。
左谨的部分过往:我最初的记忆是在孤儿院,至于父母是谁我并不清楚,是生是死我也不清楚。
听院长说,我是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那时还没有学会走路,应该是家人不要了,因此,我长大后,也没有生出过去找家人的心思。
有记忆前被人领养过一次,但没过多久,那家人有了自己的小宝宝,便将我送回,自此院长也就对我多有疼惜,亲自照料。
在五岁的时候,院里来了一位珠光宝气的女人,她是“呜———我们的左女士,幼时还真惨!”
听她这样平静地述说,虽是笼统地简单带过,却可以想象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被人欺负时的惨样。
估计是常常一个人,蜷缩在角落,哭得红了眼睛、红了鼻子。
叹息着:“真希望那个小不点是我,这样见着漂亮小姐姐,我一定会带回家养起来。”
说着话,微微抬起脑袋,啄了一下那露在秀发外的耳朵,“想要金屋藏娇。”
被她搂抱着的左谨,缩了缩脖子,没应声。
心里想着,那个说话还不清晰的小不点,即使是身后这个人,也是不会有记忆。
而自己,之所以还有模糊的印象,只因,人对每一个重要节点上所发生的事,都会比一般的事情要记得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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