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蒙看向窗外,发现他们并不在小吃餐馆遍地的市区,而是在一个环境优美的高档公寓小区。
“这里是?”
俞明川说:“我家。”
“你家?!”
程蒙几乎跳起来了。
我家——光这两个字,便足以让程蒙心中铃声大作,俞明川家?他把她带到家里来干嘛?俞明川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继而又叹了口气。
他挂档,熄火,两手抱在胸前好好欣赏欣赏了程蒙的迷迷糊糊的模样。
待他觉得回本了,这才不缓不慢地解释道:“别想太多,本来是带你去吃饭的,但是我的衣服湿成了这样,你总得让我换一下,不然像一只落汤鸡,哪家饭店愿意放我进去?”
“哦哦,”
程蒙忙用手背冰了冰发红的脸颊,在座位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地说:“那你去吧,我,我就在车上等你。”
俞明川打开车门下车,他一手撑着车门,手指敲了敲玻璃窗,俯身对打算在副驾驶座坐着等的程蒙意味深长道,“车刚买的。”
程蒙:“……”
她程蒙局促地说了声谢谢,飞快地钻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挂着几条干净的白毛巾,一只白瓷水杯,一只透明把柄牙刷,一大罐漱口水,还有程蒙认不得牌子的男士剃须膏。
程蒙照进镜子里,这才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糟糕透了。
最近实验是紧要关头,非常忙碌,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理发店做下离子烫,打理打理这头不安分的自然卷。
雨水淋湿了她的的发尾,小小的自然卷蠢蠢欲动,弯弯曲曲地显现出卷曲的趋势,伺机揭竿而起。
程蒙着急地将已经卷起来的头发往下压,那里的头发变得蓬松,按下这一头,另一头便翘了起来,她用纸巾将头发一缕一缕地用纸巾卷起来,然后用吹风气对着吹。
头发里的水汽被纸巾吸附走,吹干后再解开,刚刚解开时还是平整的,不到一秒钟,所有头发原形毕露,全都炸了起来,不讲章法地蓬在了头顶。
程蒙丧气地擦干洗手间镜子上的水珠,看着镜子里的人。
她觉得,其实回到过去的不只有她的头发,还有她自己。
再如何伪装,再如何刺痛的成长,只要站在俞明川面前,她便立刻打回原形,又退化成那个顶着自然卷的,微小的“辛巴”
。
洗手间外,俞明川半身依在门框上,他轻轻叩门,低声问:“需要干净的衣服吗?”
程蒙如梦初醒,她连忙收拾起心底杂乱地情绪,回答俞明川道:“不,不用了。”
俞明川将那把不大的、破破烂烂地雨伞分给了她一大半,所以她身上除了肩膀有一块水渍,其他地方都是干燥的。
程蒙取下吹风机,将出风口对准了湿的地方,呼呼地烘干。
她不知道俞明川的公寓有几个洗手间,而她又是否在洗手间里占用了太多时间,她胡乱地梳了几下头发,将太长的碎发别在耳后,然后立即打开洗手间门出来。
出来的时候,俞明川已经整理好了。
他换掉了那身拘谨的挺括的西装,换上一身居家的白色毛衣和黑色长裤,深棕色带毛边拖鞋。
毛衣的材质是羊绒的,看起来非常软,不贴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将他的肩膀显得又厚又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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