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门是要砍柴,青梅就没带手套出门,可双手往衣袖里一揣,还是很暖和的。
以往青梅是很讨厌冬天的,可现在青梅却不讨厌了,甚至还有心情欣赏雪景。
出了门,院子里堆了一夜的积雪又有些厚实了,青梅仰头看了看房顶,想着待会儿回来的时候就把房顶的积雪推一推,于是回头朝门里交代:“院子里的雪暂时不用扫,等我回来还要弄房顶上的雪,到时候一块儿扫。”
收捡碗筷的赵三明高高兴兴“哎”
了一声,还心情倍儿好的废话了一句让青梅注意安全。
青梅当没听到,颠了下手里的铁锹柄,孩子气地故意朝空中哈出一口热气,看着雾气迅速消散,这才往院子外面走。
路面的雪还一片平整,青梅是踩上它们的爆炒兔肉丁风还在呼呼的吹,鹅毛般的雪幕都被大风刮歪了,倾斜着洒落在大地上任何存在的事物上。
北方的树落叶总是很快,有时候头天还看见树叶尚且带着一半儿的绿坚韧地支棱在树干枝桠上,结果一晚上的风刮下来,第二天早上树木就似被恶汉强剥了衣裳的小媳妇。
树林里的树一旦集体变得光秃秃,再茂密的树林也会显得空旷。
而空旷的树林雪地上,此时站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大的不动,小的那个也不动,两人默默矗立在雪地里,头上肩膀上很快就沾了一层雪。
青梅又是帽子又是新棉衣又是围脖鹿皮靴,再加上她体制耐寒耐冻,自然不觉得如何。
可小孩儿却穿一件破了好几个大洞露出里面黑棉芯的薄棉袄,既没围脖也没帽子手套,脚上还穿着夏天穿的用乌拉草编的破草鞋。
短了一截的棉裤露出整个脚踝骨,此时从脚踝骨往下,连同脚趾头,都已经被冻得红肿泛紫了。
青梅不动,小孩儿也不敢动,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啥,反正就硬撑着站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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