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这是阿福回了房间,呆愣愣的坐在床榻上,两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才上楼她迷糊着想要跟着裴绪走,却在即将进门的时候被人赶了出来,就算是喝醉了,阿福也秉承着要听裴绪话的原则。
不知道在房间里待了多久,阿福才动了动,伸了伸脖子,又蹬了蹬腿儿,水哒哒的杏眸望向只关了半扇的窗户,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慢悠悠的从榻上下来去关窗户。
外头这时候又在飘雪了,阿福刚走到窗户边上,便有几片雪花落在她脸上,顿觉冰凉。
手碰到窗椽,阿福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朝门口走去,就连窗户也不关了。
到了裴绪门口,敲了敲门:“阿绪,快开门,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阿绪好像还没有告诉她要不要去和林锐说雪灾的事儿呢。
雷刑真的好痛的……阿福睁大湿漉漉的眸子,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又拍了拍门。
还是没人应。
等了半晌,她索性又慢悠悠的晃回了房间走到那扇还没关上的窗户前。
头伸出去看了看,顿时眼睛一亮。
裴绪本来是在沐浴。
驿馆是有单独的净房的,不过裴绪不愿去,便在房间里搭了个建议的隔断用作洗浴,刚才沾了酒身上有了酒味他很是不喜,便叫小二提了热水上来。
那点果酿不足以让他微醺,只是终归洗了澡要舒服些。
就在这时,他正对着的窗户忽然被人开了一条缝。
裴绪一惊正要坐起身,就瞧见阿福冲他笑了笑,嘴巴咧开,笑的贼开心。
“……”
“阿绪!”
阿福眨了眨眼睛,眼睛依旧是雾蒙蒙的,她踩着窗户外的一节窗椽上,大半个身子已经进来了。
“转过去不准看,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裴绪再也没想到他锁了门竟然还有人想从窗户进来。
“可是……可是外面好冷的,又好高……”
阿福撇了撇嘴,眼梢微红,看着委屈哒哒。
“你在干嘛呀?”
阿福歪头看了看,恍然大悟般的自言自语,“原来在洗澡呀。”
“……”
知道在洗澡你还看!
裴绪僵在水里一动不敢动,一直以来稳重漠然的脸这时候终于有了龟裂的痕迹。
一张俊脸沉着,偏偏露出的耳尖又是绯红,衬着那脖颈间冷玉般的肌肤,冲击力尤其大!
裴绪忍了又忍,察觉到阿福的眼神一直在看他,终于是忍不住了。
抬头,声音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你现在,马上从窗户上下来,闭上眼睛出去等我!”
“哦。”
阿福乖乖点头,因为上头的醉意以及外头的寒风,一张小脸红红的,听话的下来了。
这幕落在裴绪的眼里却以为她是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还看!
?从窗户上跳进来,她还不忘转身关了窗户,这才朝外边走,走了约莫几步忽然停住。
转身。
裴绪正要动作的手再度僵住。
紧接着不光是手,就连是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阿福趴在他的背后,手搁在木桶上,有些迷茫的看了看他,扯了扯他的头发,又忽然戳了戳他露在外面的脊背。
“阿绪,你怎么这么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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