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仔细细的看着,伸出舌尖舔着刀面,留下一路水渍。
“老板。
你知道我曾经发过誓,这个男人,我必须要他死。”
“所以,我藏着这把刀藏了三年。
我曾经做梦都想要他去死,现在他真的死了。”
“呵呵。”
他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真的死了。”
“郁晚!”
老板抓着他的手,用力到他的手腕一片红肿,强行夺下那把突然出现的刀。
他居然随身带刀带了三年。
眉头深深皱着,老板发出一条信息。
-“你确定郁晚的病全都好了?”
不一会儿,消息来了。
-“怎么了?郁晚出什么事了吗?是,去年他从我这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恢复成了正常人,只要被受到太大刺激,应该都不会再犯病。”
-“应该?”
老板气的手抖。
-“……老板,你知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可以用百分之百来形容。
他的病本来就不寻常,靠物理疗法根本没有太大作用,必须要他自己去调整。”
老板放下手机不愿意再聊。
他给出一沓资料。
“这是你父亲这几年全部资料,都在这了。
我看了一遍,并没有和特殊人交往,基本就在工厂和家待着,常去小卖部买烟,偶尔去……红灯街。
和很多人有过过节,每周大约都三到四次大醉,从你来后几乎不回家,在工厂一间宿舍睡觉。”
郁晚听着。
“按道理说他这样一个人不应该会有人对他下手。
所以……”
这个案子非常奇怪。
“警方也在查,我也会找人查。
你先等等情况,另外白纸鸢那边……”
老板知道,这个人郁晚放不下心。
他说,“你放心吧,我会联系她。
你不要想太多,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千万不要乱想。
我不会安慰人,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
别犯傻,别冲动,听到了吗?”
手机里是女孩儿笑着的照片。
在沙滩上。
在树林里。
在他身边。
在飞机上。
睡着时。
吃饭时。
被浪冲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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