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大人见他坐席间已吃了好几碗酒了,忍不得问了一声:“你心里有人,是元家那姑娘?可她要同你退婚,还伤了咱家颜面,你还……何苦来也!”
“没有的事。”
璩琚沉默了一会,讽刺地勾了勾嘴唇,“我会忘了她,父亲不必担忧。”
太后猛然一拍御座,震得心头发慌。
即便是此时,太后也不想大庭广众真挫伤赵潋颜面,这本该关起门行家法的事,不宜曝露人前。
但是,赵潋也太不识好歹了!
她一番苦心,纵然赵潋不能体谅,但私定终身这么大的事,她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拿到这时来说!
赵潋见母后怒火沉积了半晌,竟连一个字都没数落出,她轻轻一笑,虽觉着愧疚母亲恩情,但莫名又觉得爽快。
她从小到大极少忤逆太后什么事,当年与谢珺有了婚约,谢珺说一句不娶,她便想同太后把这婚退了,她努力过的,只是被太后训斥“胆大妄为”
,罚了她两天禁闭而已,她便气馁了。
她一直在想,是否当年不同师兄扯上关系,他便不会死了。
这个婚约,确实是个累赘。
可是赵潋没有胆反驳太后,这是一锅沸水炸开了。
太后震惊地将身子前倾,凤目凛然地盯着君瑕。
是了,这副风骨,像是谢笈之子。
处理朝政大事,不知遇上多少突如其来的情状,太后从未失态,但谢笈之子果真尚在人间——他、他回来意欲何为?报仇么?即便是报仇,太后也不怵君瑕手腕,但她却少不得要顾及女儿。
赵潋在指腹被滚烫的茶水杯盖烫着了,但她已察觉不到疼,呆若木鸡地凝视着那道身影。
仿佛从那副端正雅逸的背影里,看出了岁月的一笔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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