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高爷爷的鬼魂:……这算铁口直断吗?“你的决心有什么用?是能感化阻止你们的家长,还是能让周围的非议变成赞同?是能保证你们之间的感情一直不变,还是能凭空变出一张结婚证?”
赵镇河丢给他一个不耐烦的眼神,“能吗?都不能。”
康宇不依不饶地说:“为什么不能?我有自信得到你们的同意,和家里坦白就是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康铭还读不出这里面大部分的字,就已经能绘画一般完整默写下来。
记录了这些词句的那张纸,存在于爷爷留下的唯一一本日记里,与封面内页牢牢地黏在一起,仿佛它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如果不是因为胶水年久失效分开了两张纸,康铭或许永远不知道他素未谋面的爷爷,对日记里多次提到的那个人,到底怀着怎样的感情。
“这是一首表达越人歌者向尊贵的王子表达内心感情的诗歌,不过你写的并不完整,最后还有一句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家教老师看到他偷偷默写在本子最后一页的几句诗词,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康铭还记得,那时他因为性格内向不善言辞,学习跟不上其他同学,奶奶为他找了这位年轻的家教老师。
这是他除了弟弟以外,唯一可以不用小心翼翼地去思考该如何应对的人。
然而,因为这位老师向他说起这句词时被奶奶听到,奶奶就以“我请你来是教小孩子淫言秽语的吗?”
为由将她辞退了。
如果不是坚持这首词是在书房离不知那一本书里无意间看到的,自己藏在衣柜抽屉板夹层里的日记或许也会被奶奶收走。
从那天起,康铭就学乖了,不管之后从什么地方得到了爷爷的遗物,他都没有再告诉过别人。
包括夹在一本几乎散架的老旧诗经里的,已经褪色泛黄的照片。
即使已经和照片上的人相处了整整一天,他依旧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激动。
康铭用视线细细描绘着这个年轻的男人,从柔软乌黑的短发,到路灯下朦胧的脸庞,从略显消瘦的背脊,到被夜风吹起衣摆露出的柔韧腰线。
他知道,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专注于难解的心事,自己这么赤裸的注视,早就被他发现了。
但是康铭控制不了自己,在这样一个平和安静、无人打扰的夜晚,他根本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赵镇河身上移开。
这是爷爷一生求而不得的人。
也是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人。
他和照片上的人有着同样的年龄,同样的容貌,同样的开朗笑容。
也同爷爷日记里描述的那样,嗜肉嗜甜,爱喝九曲红梅,有烟瘾却不常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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