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莲摇头道:“我也想过,可是附近州县,根本没有关于晴岚山的记载。”
“这不可能。”
扶棠负手而立,“晴岚山这么一座大山,县志怎么可能不记载?”
“你不信可以自己去查,如今关于晴岚山的记载,不过是树林茂密,多矿石,山间偶有野兽,至百年前,记载一星半点也无,晴岚山就像是此间百年突然出现的山头一般。”
浮莲解释道。
“这倒是有些意思了。”
扶棠笑道。
浮莲沉默。
关于晴岚山的记载,实在是太突兀了,之前种种,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
她猜想,该是阿琼昔日旧人抹去了,可是阿琼在天界从不与人为敌,没道理有人花费大力气抹去她的过去啊。
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去想,干脆用一股蛮劲先将琼花娘子从缠心牢里头救出来。
浮莲将无量酒葫芦里的宝物取出,一一称手看过去,又往山坳处招呼过去,可皆是徒劳。
琼花娘子的缠心牢像是一道有反弹之力的屏障,刀叉钩戟碰上了那道屏障就被弹开。
一些符纸招呼上去,还没碰上那道屏障便自燃了。
扶棠见浮莲一副决不放弃还往酒葫芦里取宝物的模样,唇边笑意更深,“月浓收集这些宝物不容易,知道被你这么糟蹋没了,夜里喝完酒该哭了。”
浮莲瞥了他一眼,继续挑拣觉得可行的宝物。
在她取出一颗佛莲珠欲丢向山坳的时候,扶棠眼疾手快取过那枚珠子。
浮莲看着他,笃定道:“这不是一颗普通的珠子。”
“普通的珠子月浓也不会放进珍宝库里藏起来。”
扶棠回答。
“看来有一段故事。”
浮莲道。
“这珠子是清波的,你向来不爱闲论是非,可能不知道清波,她是瑶池里得道的:偷天换日那时的晴岚山灵气充沛,常有外来的精怪在此定居修炼,很是热闹。
有一年,来了一位芭蕉精。
那位芭蕉精自唤律时观,来了晴岚山半个月便与晴岚山的精怪混熟了。
律时观喜欢坐在溪涧边上冥想,一坐便是一天。
阿琼也是,她在溪涧边上站着,一站便是一天。
阿琼尚是一颗种子时便在溪涧边上扎了根,数百年来,不曾动迁。
数百年来,也有不少精怪如律时观一般突然闯进她的世界,但是律时观是不同的。
旁的精怪只是在溪涧边上掬两捧水喝便离开,而律时观自从在溪涧边上坐下之后,便没动过。
阿琼好奇他坐在那里是在想些什么,可是她向来腼腆羞涩,羞于主动开口,便只是一日日看着他。
终于有一日,律时观站在阿琼面前,问她:“你每日都看我,我就那么好看?”
阿琼不知怎么回答,她看着他,并没有注意他是否好看,只是好奇他在想什么,因此对于他突然的询问,她有些茫然。
好看吗?不好看吗?什么算是好看?什么又算是不好看呢?阿琼收起树枝,乌青的枝干变成她的头发,洁白的琼花缀上她的裙摆。
她赤脚站在青石板上,以人的姿态困惑地望着律时观,“请问,怎样算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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