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小人身上的火焰被白色小人口水浇熄一半,身形随之矮了半截,委屈巴巴:“可是这个病不是不能治愈的,报告里和师姐都说希望很大。”
白色小人再吐口口水:“希望很大不代表一定能治愈,在没治愈之前,你还是有病。”
黑色小人火焰摇摇欲坠,还欲再说。
这次不用白色小人吐口水,陆时亦咬了咬牙,自己把那黑色火焰灭了。
——白色小人说的没错,在没治愈之前,他就是个病人。
并且这个病和别的病不同,每周一睁开眼,不论上周两人相处的多好、多喜欢,薄高管之于他,都沦为了一位陌生人。
他可以记录薄高管的身材相貌,可以记录他对薄高管的感情,甚至可以把他们相处的细节,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
只是他不敢确定,等记忆清空以后,那些文字会不会变成一页又一页苍白无力的纸。
他看到这些纸,会不会把它当成别人的故事,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这些不确定性,对薄高管都是不公平的。
诚然,他周三那天因为冲动去撩了薄高管,现在又半途放弃是个巨大的错误,是他不对、是他渣。
但他愿意背负渣男这个骂名,也比周一一觉醒来别别扭扭去面对薄高管,伤了人家的心要强。
所以,不如趁他们还没确定关系之前,趁他们还什么都没做之前,直接将这段错误的姻缘切断了吧。
陆时亦看着备忘录上的字,鼻子越来越酸。
随即他仰起头,将????“哥,”
陆仰止在电话里说,“你能来三院一趟吗?”
陆仰止是个很省心的孩子,这么多年来除了找他回家,从未向他提过其他的请求。
所以听到这句话,陆时亦第一反应是:难道家里出意外了?紧接着他发现弟弟的声音虽然虚弱,但不焦急,应该没出太大的问题。
“生病了?”
陆时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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