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少年红着眼眶,字字泣血。
在本应最是轻狂蓬勃成长的日子,他在那幽暗的地宫不见天日,蜕变成危险冰冷的毒蛇企图逃出生天。
那种绝望空洞而恨得入骨的神色……当时倚仗着胜券在握得天独厚于是一笑而过,现在想起,竟会莫名其妙的痛得要命。
心痛。
心疼。
总之说不清的澎湃情感,遽然将他包围环绕。
这样浓烈而沾有水汽的情感不是应该只有女子才有么?他深吸一口气,将罪魁祸首拉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江玉郎一头雾水,却听炽热气息混杂着两句清浅的话落入心扉:“混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觉得我好像看不得你难受了。”
“你究竟对我下了什么蛊?”
两个人从花圃跌跌撞撞搂抱纠缠到了长廊。
江玉郎长衫已经凌乱,眼前这张俊美无双的脸实在美色误人,幸好他理智尚存,葬身欲火之前拼命推开他,低声喘息道:“进……进屋去……”
小鱼儿与他拉开一点距离,江玉郎还未来得及回头去找屋门所在,就被一把抱了起来,下意识惊呼道:“喂,你……”
“哪一间?”
耳畔的热气弄得江玉郎晕晕乎乎,乖乖答道:“情蛊终解待到江玉郎悠悠醒转,已是黄昏。
窗外红霞半晕,橙红光芒顺着细窄窗缝流溢在床头。
他还以为这是一个午觉后普通不过的晚上,直到他微微动了动身子。
难以言喻的酸麻肿痛感从无法启齿之处传来,除了那处之外,双腿和腰身也酸痛难忍。
旖旎靡丽的记忆扑面而来,江玉郎闭眼咬牙,试图驱散那该死的不断回闪的画面,浑身痛得像是死过一回。
紧接着,他发觉自己已经被换上了一套崭新清香的寝衣,躺在一张干净清爽的床榻上。
江玉郎撑起半个身子,方要四顾,就惊醒了身旁搂着他的小鱼儿。
或者说,小鱼儿根本没有睡着。
云雨过后,江玉郎无力抗拒,蜷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小鱼儿怔怔地盯了他小半个时辰,那人仍是毫不设防地缩在他怀里,面上一片浓睡的柔软红晕。
他终于清晰地意识到——江玉郎是他的了!
莫名其妙的欢喜裹挟着极乐过后的自己几乎冲上云霄,小鱼儿恨不得跟全世界宣布这件事,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套上还算干净的衣服就大摇大摆地去找苏樱。
苏樱好似知道了些什么,脸色青红交加,死死瞪了他半晌,跺了跺足,找出来两套衣服丢进他的怀里,对一旁的铁萍姑恨恨道:“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苏樱,莫要动怒,不利身体。”
抱得美人归的小鱼儿此刻愉悦至极,多了些善待世间万物的耐心,对着苏樱罕见没有大动肝火,而是笑眯眯地眨了眨眼睛,道:“多谢你了。”
抛下又一次愣住的苏樱扬长而去。
他为两人换上新衣,抱着江玉郎到了隔壁房间。
值得庆幸的是苏樱府内客房很多,但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一个人住,因此空房间任人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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