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并不喜欢我。
杨从白替我把女儿养到这么大,什么都给她最好的,让我那些愤恨都不是那么顺理成章了。
他已经把他能做的都做到了极致。
他甚至说,可以跟伍忆桐过一辈子。
我无从想象。
如果当年伍忆桐没有跟他离婚,如果他们还生活在一起,那也许,经年累月里总会有一些温情积少成多,他们最终也会过得幸福。
他们真的会幸福吗?杨从白会幸福吗?我想不出答案。
没有一个答案是我想要的。
他当年究竟是怀着怎样的一颗心,我已经再也不可能去读到了。
就像也许他当年以为自己想要的,也同样已经时过境迁。
我在等时间过去。
等时间过去,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可可。
秋天可能是这座城市最好的季节。
九月的一个午后,我回总部跟邹原进行了中期面谈。
我表达了自己想离开项目的意愿,说了一些个人发展之类的冠冕堂皇的借口。
当然,邹原很意外,毕竟我就是这个项目调过来的。
但是他说他会考虑。
我很清楚,以我这样一个单身父亲的角色,能供我选择的机会并不多。
可是我想离开医院。
虽然我已经很久没见到杨从白了。
我和杨从白,就好像走在了两个平行的世界里。
原来从一个人的视野里消失是这么的容易。
我们每天在一个方圆没超过两公里的地方上班,吃饭,接孩子。
我每天都在脑内练习撞见他的时候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该说什么样的话,可是他并没有出现。
我得离开这里。
中秋节的周末,我带悠悠去于帆家吃饭,这次轮到她买菜,我下厨。
等悠悠吃饱下桌,于帆问我,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啊,你想多了吧?”
“骗谁啊?咱俩虽然不是双胞胎,但心灵感应总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吧?”
她支着下巴盯我,“你就老实交代吧,最近是不是为情所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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