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面露厌色,懒得再与她多言。
“都拖下去,拖下去吧。
皇上说,写檄文的杀了。
其他留着发配边塞去……杀了没意思,求死不能才好。”
赵玉菁乍然听见这句话,更奋力地挣扎了起来,她睁大眼,拼命喊:“不,不成!
不如杀了我!”
要她不做贵女,要她失了荣华富贵,失了旁人追捧……要她穿着粗布麻衣,去边塞忍受风吹雨打,忍受一路艰难……而魏妙沁却还好好活着,还依旧做她的皇后独得圣宠,那还不如叫她死了好!
“拉下去。”
“啊!”
赵玉菁又急又怕,她尖叫一声:“魏妙沁!”
端王府里的魏妙沁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合上眼接着睡了。
等到了【正文完】一切都串连了起来……荀锐为何这辈子早早称帝,为何会将建康帝与她生父端王之间的纠葛,知晓得那样清楚,一气捅破了去;还有他为何初见她,便目光深切,又熟知她的一切喜好、脾性……魏妙沁坐着发了会儿怔。
倒也说不上是震惊,毕竟她自个儿都是这样重生的。
只是想想,他……难不成上一世便喜欢她了?魏妙沁一时心下的滋味儿才复杂了些。
从婉和香彤还未归来,如今只有甘华和几个小宫女,还有那个阿珠伺候着她。
阿珠往她跟前放了一盏灯,小声问:“要拿书给娘娘么?”
魏妙沁歪头看她:“这也是荀锐教你的?”
阿珠讷讷应了是。
魏妙沁叹了口气,问:“荀锐呢?”
阿珠摇头道:“奴婢不知。”
魏妙沁心下觉得有几分好笑。
他怎么怕见她了?那日从寺庙里走时,他神色明明冷淡沉稳,什么也瞧不出来。
魏妙沁撑着头,斜斜倚靠在桌案上。
是因为……太爱了,才会有所惧怕吗?怕什么?怕她生他的气不成?魏妙沁揉了揉脑袋,懒洋洋道:“你们谁去唤个御医来,我胸口闷得慌……”
荀锐此时在死牢中见了一个人。
这人衣裳还未换,依旧是锦衣华服。
只是衣裳破了,也脏了,看上去多有狼狈。
他乍见荀锐,惊恐得本能地往后退了退。
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方才生生忍住了。
“皇上究竟要如何判我的罪?”
那人神色憔悴地问。
他眼睁睁看着家里人,一个接一个在眼前死去,唯独他被留了下来。
这一番折磨下来,还不如直接先杀了他的好!
荀锐冷冰冰地看着他,心底戾气越发地浓重。
“那日你从静王府匆匆赶出来,胆敢叫停马车,又想要与妙妙搭话……我便想要拧掉你的头了。”
荀锐说罢,缓缓从护卫腰间抽出了一把刀。
他垂眸道:“拧掉你的头是不成了,沾了血回去,妙妙该要嗅到了。”
男子吓得一跤摔倒在了地上。
地上铺着稻草,摔了倒是不疼,可他一颗心已经惊得要破开胸腔掉出来了。
跟前的新帝……仿佛妖魔,可怕,可怕……“元檀郡主可知晓你这般恶贼模样!
竟因为我与她搭了话,就要杀了我!”
他浑身大汗,声音嘶哑、不甘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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