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沈氏微微愣了愣,却很快将多余情绪压下,轻声劝:“夫君这说的是什么活,成皋……虽说并非为我所出,但毕竟是我名义上的儿子。
其他的事,我确实不便多管,但我让我眼见你们父子二人之间的关系生分起来却不管,这我却是做不到了。
你们父子俩,能有什么说不开的,非要闹成这样?今日夜也深了,明儿你们都可要上朝,还是……”
祝丞相虽然未曾消气,却还是将这话听了进去,于是冷冷看了祝临一眼,哼道:“行吧,夫人先回房,我一会儿便过去。”
“那,成皋……”
祝沈氏不好意思似的欲言又止了一下。
祝丞相颇不耐烦地一皱眉,冲着背后道:“听到了没,起来。”
祝临许是自觉这日玩儿也不尽兴,跪也不尽兴,听了赦令,也仍是无趣地木在那处没动,倒是祝沈氏进屋来拉他:“行了,跟你爹赌这气也没意思不是?快起来,早些去睡,明日上朝可别晚了。”
祝临淡淡扫她一眼,不着痕迹地将手臂抽了回来,这才慢慢悠悠地起身,一句话也未曾与祝丞相多说,起身便走。
他跪的时候不长,膝盖却仍是有几分僵硬,走起路来也没那么利索,远远看来倒像是刻意磨蹭一般。
祝丞相皱着眉看他背影,低声斥道:“冥顽不灵。”
“夫君莫再与成皋置气了。
他最多也不过是少年意气,待再年长些,必然会明白夫君是为他好。”
祝沈氏又柔声劝,倒像是始终那般好脾气了。
☆、玉清因着父子俩方生了矛盾,祝临一早也没与父亲同行,而祝丞相亦是拉不下脸来与儿子服软,因而下朝时,两人端着一副“相看两厌”
的架势,便各走各的。
薛斐见着形势怪异,甚是莫名地走到祝临身侧,低声道:“怎的了?”
“没怎的,家务事,”
祝临不愿多提,只单单扬了下眉梢,便没事人似的笑起来,压低声音半真半假道,“我这不是,昨儿逛花楼挨了打,现在老爷子还气着呢。”
薛斐闻言便不再多问,与他并肩走着,音调更低:“赵墉的案子,大理寺压着了。
许大人本是想保了他性命,奈何苏大人怎么都不松口,结果这事到现在也没个定准。”
“苏大人?”
祝临将神思从“家务事”
中抽离出来,有些疑惑地皱了眉,“苏倚那个老顽固?”
他后半句的声调略高了些,引得近前的官员纷纷侧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