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这两个能上房揭瓦的小子脏了衣裳在一起换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但此时薛斐听来却有些犹豫。
而祝临说完,竟也觉得有些莫名的心虚。
许久后,薛大人才故作波澜不惊地回了个:“好。”
祝临许是被那心虚支使,心下别扭,特地唤小厮寻了个屏风,隔开了自己和薛斐,这才松了一大口气似的,拿了干净衣服给薛斐。
薛斐在祝临面前笑得客客气气,但对方一离开便皱起了眉。
他抚着对方的衣料,眼神有些复杂。
想来与祝临借住在薛斐家时不同,他借给祝临的是新衣裳,可如今……这是祝临穿过的衣裳。
虽然只是件外衫,可其上极浅的味道已经足以让薛斐心神不宁。
薛斐的手指蜷了蜷,还是将那衣服拿了起来。
他想:“我果然是个伪君子。”
然,转头看了眼祝临映在屏风上的影儿后,薛斐又想:“伪君子就伪君子吧。”
只可惜他不知,自己看着祝临的影,祝临也在看他的影儿。
祝小祖宗几乎是屏气凝神地留心着薛斐,见对方停了动作,自己也跟着顿了一下。
他觉得今日的情势是当真有些奇怪,而且怪得有些熟悉,就像是在某处见过似的。
在……在平陵王身上。
阿斐说,平陵王是断袖。
断袖……祝临系衣带的手顿了一下,又望了眼薛斐投在屏风上的影子,自己将自己斥了回去。
阿斐怎么可能是断袖呢?☆、胡姬(待修)薛斐换好了衣衫,见祝临许久未有动静,便自顾自坐下,打量起屋内摆设来。
祝临先前将文任之的画挂起了一副,位置也很是显眼。
薛斐微一侧头,便正见着祝小将军骑马的英姿,不由得稍稍顿了顿。
他径直走上前去看那笔锋走势,发觉并非自己所熟悉的在世大家笔法,因而慢慢皱了眉。
祝临这时候才妥当绕了过来,顺着薛斐目光看去,便笑:“这画可还不错吧?”
薛斐顿了顿:“是不错,只是不知你从哪儿请到的画师?”
“没,”
祝临轻笑着上前勾住薛斐肩,干脆半倚在对方身上,打量那幅画,“是个预备来年科考的举子。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不过这些也不重要。
诶,你可知明年会试的考官是谁?我改日……”
“你关心这些作甚,”
薛斐打断他,心下没来由的不悦,面上却只能毫不走心地假笑,“那举子又是谁?”
“我觉得那举子像是个有抱负的,所以想着提携一番罢了。
稷山文任之,其实我也没亲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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