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能走,”
师爷叹了口气,“若不是我,你也不至于淌进这淌浑水。”
温平升敛眸,心下只觉有些讽刺,甚至觉得师爷可笑。
半晌他才冷声道:“秦越,你当真不走?”
“不走。”
师爷斩钉截铁。
温平升冷笑一声:“那便随你吧。”
晚间的接风宴办的也算是体面,且中规中矩。
温平升是个聪明人,他心知两人是来查自己底细的,干脆不与他们多周旋,只把场面上的功夫做足了,却不刻意刁难,也不有意讨好。
这样一来,双方也都免了许多累人的应酬。
祝临回到客房里了仍是有些犯嘀咕:“你说温平升这态度,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薛斐取了瓷杯倒上两杯水,“就是摆姿态给我们看,做做面子功夫。”
祝临好笑,玩笑地道:“别个贪污受贿的地方官见了钦差,不都银票姑娘大把地送吗?怎的他就这么特殊?”
“将军的俸禄不够你花的?哦,不对,你是想要姑娘?”
薛斐挑眉,带着些笑意看向他。
“你冤枉我,”
祝临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早便说过没你好看的姑娘我是看都不看的,上京多数公子哥儿都能作证。”
薛斐轻笑一声,收回目光,眸底渐渐生了些冷意:“温平升未必是个贪官。”
祝临拎起前襟的衣裳闻了闻,觉着沾了些酒味儿,便皱了眉:“不贪?”
“但也决然不是什么好官,”
薛斐将倒好的水递到了他面前,“且看看吧。
不过你我才到豫州,人生地不熟,怕是一时之间也查不出什么。”
“那……”
祝临思索片刻,“你的意思,应当如何?”
薛斐在祝临面前向来不怎么拐弯抹角:“沈家在豫州也有生意,你回京后不是仍与那沈家大公子关系挺好的吗,来之前不会没联系过他吧?”
祝临忍不住笑了:“我是联系过,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当然得知道,”
薛斐挑眉,“你们关系那么好,我不该多留心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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