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夏愣愣的看着她,忽然觉得这妇人眼熟的紧,不知怎么的有种想要亲近的冲动。
见到江槐夏,那妇人也并没有惊的花容失色,甚至没有叫下人来,只是略微有些惊讶的抬头。
不过她很快便激动的颤抖起来,便是声音都开始发颤:“你,你叫什么名字?”
“听闻我被捡之日,乃是炎炎夏日,故以夏为名,姓江名槐夏。”
江槐夏就是再傻,也看得出来这妇人可能是认出了她的身份,故而她特意多说了两句,试探那妇人的反应。
话音未落,江槐夏注意到那妇人眼里亮起的一点光暗下去了,似乎有点难过。
默默眨了眨眼,江槐夏继续开口:“可有人同我说,我是早已去世多年的归善公主,你可知晓她?”
似乎是没想到江槐夏知晓自己的身世,那妇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泪簌簌滚下。
“母妃。”
江槐夏轻轻叹了一声。
从她的反应,她已经基本可以判定,眼前这个女人,便是她的生身母亲,陈雍妃。
其实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本该熟悉却又陌生的妇人。
默默抬手递过去一块帕子,江槐夏神情清淡,似乎并没有什么悲喜。
毕竟,她根本没有什么幼时的记忆,也很难对这个妇人的情感感同身受。
许是被江槐夏这个称呼给触动了,那妇人的眼泪更是泪如泉涌,艰难开口:“嬫儿,是为娘害了你啊。”
微微蹙眉,江槐夏似乎听出了她口中的言外之意。
难不成,她这凄惨的命运,还同旁人有关不成?“怎么说?”
“当朝火光冲天望着眼前这妇人,又是惊喜又是局促不安的模样,江槐夏心中微叹,缓缓开口:“母妃,我想到我小时候住的地方看看。”
一切尽在不言中,毕竟不论怎么说,她还是她的母亲。
况且,她也实在很难对眼前这个,极其爱护自己的女人生气。
见女儿没什么追究的意思,那妇人终究心略微沉下来了些,起身引江槐夏往西殿走。
“便在这里了,你小时候的衣服,我都还留着。”
望着已经比自己个子高的女儿,一副江湖人士的凌厉模样,那妇人不由又心酸的掩面哭了起来。
“谢谢。”
不知该如何应对自己名义上母亲的失声痛哭,江槐夏有些僵硬的低头,轻轻道了这么一句,随即推门而入,合上了门。
归善公主已经死了,有的是女魔头江槐夏。
她不属于这里,也终将离开。
如果不动情,不关心,那么离开的时候,应该就不会难过了吧?默默环视了一周,屋内毫无灰尘的摆设,江槐夏意识到,此地应当是被常常打扫的。
洗漱一番后,江槐夏默默躺上软塌,很快便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那个十一二岁的白衣小和尚浑身发着光,缓缓朝她走来。
虽是一副颇有些稚嫩的面孔,却是个养气功夫甚好的高僧做派,任自己怎么拽着袖子胡闹,他都不生气。
“哥哥,你怎么没有头发啊?”
梦里的她似乎还很小,仰着头看他,脖子都有些酸。
好奇的抓住他的僧衣往上跳,江槐夏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被那白衣僧人抱了起来。
“贫僧是出家人,自然没有头发。”
头顶那声音好听的紧,让人的心也不由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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