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总是这样。
晚上坐在一起吃饭,欧阳黎托住下巴,严肃地盯着陈子侑看了会,语气被汤的热气蒸软了:“说真的,我那天真没干什么不好的事?”
“这都几天了,还记着呢。”
陈子侑夹块咕咾肉放进他碗里,欲堵上他的嘴:“好好吃饭,一会凉了。”
“你越不说我心里越没底。”
欧阳黎扒拉着肉块。
“那这样吧,我问你个问题。”
陈子侑目光滑过他,落到手边的鲫鱼汤,亏得他闲情雅致,还给鱼做了个造型:“以前喝醉的时候有人照顾过你吗?”
“有。
一个朋友,算发小吧,认识十多年了,我刚来住的酒店就是他安排的。”
他如实答道。
“噢——”
陈子侑意味深长地拉长音,笑得賊兮兮,刻意吊胃口:“那他就没有告诉过你以前干过什么吗?”
欧阳黎夹起碗里的肉放嘴里慢慢咀嚼,微妙地沉默了很久。
陈子侑以为他不好意思要蒙混过关,刚舀起一块鱼肉,就听对方幽幽道:“你可能不信……老离跟我说,我大学喝完酒,对宿舍楼下的野猫阐述了二十分钟对全球变暖的看法。”
“……”
陈子侑哪儿能想到欧阳黎有这种二逼前科,一口鱼汤喷出来,欧阳黎报以嫌弃的眼神,抬手抽了半包纸给他。
他抹净下巴的油渍,止不住咳:“咳、咳咳,然、然后呢?”
然后,当年年满21的大好青年孜孜不倦地向其说明了绝育的好处,讲完抱起猫就要去宠物店绝育,幸好在热心室友黎离的帮助下,受害猫成功脱离了魔爪。
欧阳黎很喜欢猫,至今觉得惋惜:“老离跟我说我还不信,妈的死给!
“不是……”
欧阳黎倒了两杯水,带上门,无可奈何地说:“这个是唯一超出我计划范畴的部分。”
门一关,锦旗的红格外显眼。
他要欣赏欧阳黎也没拦着,半晌:“我发现个华点。”
欧阳黎忙着找东西,喉咙里冒出声含糊不清的‘嗯’。
“这上面写的28岁,那我们应该同岁啊。”
欧阳黎之前在校长室看过陈子侑档案,自称按辈分陈子侑理应叫他声哥哥,这么看也没大多少嘛。
“这是去年的,去年我没要,今年见面他又硬塞给我,我今年29,大你一岁。”
欧阳黎耐心地纠正,微微一笑:“更准确来说是430天。”
陈子侑咋舌:“算这么清楚,太丧心病狂了。”
“客气了,”
欧阳黎抽空看他一眼,眼神制止了陈子侑要拍照留念的想法:“我占不到便宜,也不能让别人占了我便宜,毕竟某人至今都不愿意叫我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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