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元瑶忍不住撩开帐子,却见谢晗坐在桌边,手里握着一卷书,正是她傍晚读的话本子,书中好像还写了好多乱七八糟的点评。
谢晗循声望过来:“娘娘还不睡吗?”
她不知道谢晗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顺着他的话往下接:“时辰还早,妾没有睡意。”
“既然如此,不如出去走走?”
他搁下话本子,眼瞳中映着跳跃的烛焰,眸光却是波澜不惊。
元瑶点了点头,整个人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般,连衣襟微散都没有察觉。
她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诱人遐思,谢晗移开视线,抓过搭在衣桁上的衣裳给她披上,语气略微有点重:“穿上。”
丢下这句话,谢晗径自出了屋子,唤音笙进去伺候。
大晚上的,除了谢晗,不会有其他人看她,元瑶懒得梳头,向音笙要了一根发带束发,戴上帷帽遮面,随谢晗乘车离开别院。
这是她刺杀元瑶问:“谢使君想要什么?”
若是太过贵重,她可许诺不起。
须臾,谢晗轻轻笑了起来,“方才是骗娘娘的,臣的生辰早就过了。”
行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被他戏耍,元瑶倒也不恼怒,继而追问:“谢使君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她的眸光不掺杂半点怀疑,看样子,全然相信他的话。
“仲春。”
谢晗并未告知具体日期,将手负在身后,“臣听音笙那丫头说,娘娘近来总待在房里读话本子,想来定是无趣得很,臣便擅作主张带娘娘出门散心。”
元瑶跟上他,两人沿着长堤悠然踱步,影影绰绰的灯火倒影在河水里,柳枝在夜风中婀娜起舞,周遭景色如梦似幻,美好又朦胧。
此情此景,最适合聊一些隐秘话题,思量了会儿,元瑶主动开口:“谢使君说自己遇到过贵人,不知这位贵人的身份如何?与谢使君可还有联系?”
她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眨了下眼,诚恳地望着谢晗,期待他接下来的反应。
“她身份并不显贵,父亲是凉州刺史府里的小吏。
那时臣还是一个低贱马奴,负责喂养战马,机缘巧合之下与她结识,私交甚笃。”
谢晗坦诚地道,“嘉平十二年,突厥破城,她随家人逃难去了,自那以后,臣再未见过她。”
年少相遇,心心念念数载,还有知己光环加成,白月光这人设简直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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