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暴怒,吴峥意识到自己说了很不应该的话,他从没像今天这样让一个女孩子如此难堪,“对不”
“行了,”
她大手一挥,“不用说了,我都懂,是给你脸了。”
她摆出平日里那种趾高气昂的表情,“正好本小姐不想装了,你都不知道为了保护你那颗脆弱敏感自卑的心,有多累。
不能提身高,不能提名牌,不能提父母,不能提一切跟钱有关的东西,不能提一切你没有的、一切你买不起的东西。
你看沈岩就比我聪明,眼光不要太好,选了一个你永远都比不上的。”
或许是为了故意刺伤他,伤人的话像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震耳发聩。
连她自己也觉得刺耳,但是却很痛快,总之扳回了一成,不至于一败涂地。
过去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吴峥的自尊心,竭尽全力不触碰他的禁区。
她知道“家境”
一直是吴峥觉得最难堪的部分,虽然他表面上看似云淡风轻,一副不畏惧别人提及的样子,但有的时候他的语无伦次和涨红的脸却出卖了他。
还有在提到傅叙澄时,他偶尔带刺略微嘲讽的语气,这一切通通说明他很在意。
吴峥气得脸色铁青,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甚至能看见手臂上突起的青筋纹路。
顾莘莘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他会对自己动手,然而他最终只是慢慢地松开手,用平淡无常的口吻说道:“那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以后就不必了。”
这场爆发来得毫无预警,几乎就是由那么一两句话挑起的,可是三言两语却道出了致命所在。
临近期末考试,沈岩还是一如既往地认真复习,但是倒没了前几次重大考试时如临大敌的紧张和慌乱,反到镇定了许多。
遇到想不通的题目她就回去问傅叙澄,后者虽然还是会时不时地奚落她几句,但是讲解题目时唯恐不够详尽,还划出了类似考点的题目帮她分析对比。
蒋芊荟还因此调侃她放着铃打响以后她没有立刻起身,吴峥仍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在草稿纸上尝试着配平一个她从没见过的化学方程式。
“放学了,还不走吗?”
她搭话道。
“嗯。”
对方没停笔也没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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