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摩天又打了个哈欠,道:“我要走了。”
他与越饮光二人都有些缘分,此时一别,不知何日再见。
沈丹霄与师兄互相搀着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道:“你要往哪儿去?”
想起对方是长乐宫主,自然是要回去的。
岳摩天却道:“天下这么大,哪里不能去?”
他笑着转身,挥了挥袖,以作告别。
雪已有寸许厚了,他落脚有些深,雪地上的印子一枚一枚极是清晰。
天气清寒,他暂且不能用内力,露在外头的皮肤苍白而无血色,唯独左手肌肤红润如常,只手背上有个指甲盖大小的黑点。
他瞥了一眼,抖落长袖,覆住了手,仍是不回头地走了,脚步虽深,却极是稳当。
他无咎天反噬,理当不能动用内力,不知为什么,越走越快,不一会就看不见人了。
沈丹霄到了此时,才想起还没问师兄,三年前为何要对方助他一次。
他正要开口,岳摩天清越的歌声遥遥传来:我昔钓白龙,放龙溪水傍。
道成本欲去,挥手凌苍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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