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要那么犯贱呢。
时鹿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让自己伪装的跟以往并无不同,特别难过的时候,就想想秦放,他多无辜。
因为自己,原本干干净净的人生,也染上脏污。
她努力正常到连间月柔都以为她彻底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安心放任她一个人生活。
可一到这个季节,午夜梦回,总有一个浑身雪白的小姑娘在梦境的尽头。
向她招手。
她有点,撑不下去了。
林择深知晓那个出意外的女孩跟她同寝室,大概知道留下了什么阴影,却怎么都没想到,这场意外居然会牵扯出这么多,也竟然会跟秦放有关。
-这场闹剧,淹没于一笔不菲的赔偿金,高一4班里陡然空出来两个座位。
易虎将时鹿的书包收拾好,准备放学带给她。
豁牙巴也属实吓懵了。
新来的班主任只是代班,连班级人还没认得全,下课八卦的全是这件事,但是对外说出去又似乎太过于玄幻。
一个校外人士,踹伤了校园里的学生,居然屁事没有没有追究。
还大摇大摆扬长而去,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以及他跟时鹿究竟是什么关系。
秦放52学校方面没有联系间月柔,因为徐施的缘故,这件事选择私了。
再者张家夫妻理亏在先,也不敢招惹林氏,想着拿上这笔赔偿金,就不打算闹了。
当年潘盼的父母,面对的不是什么伤病,也不是什么一言不合的校外人士,而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同样没来学校讨说法,知情的不知情的都好奇他们最后究竟从学校领了多少好处这才样闷着声。
其实挺唏嘘。
秦放原本已经做好准备让人去知会时鹿的母亲,可是他坐在椅子里,书房门紧闭,静默良久,眼底情绪晦涩,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最后还是按压下了这个念头,没联系。
-时鹿缩在沙发角落,双手抱膝。
想来想去还是哭,因为她根本打不过面前的男人。
玻璃杯砸向他被稳稳当当接住,杯底跟桌面碰撞发出的尖锐声让她生生打了一个冷颤,男人的脸上满是厉色,目光又无比隐忍,状态不见得比她好多少。
徐施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林择深望见那赔款后边那么多个零,将手机摔在茶几上,抹了两把脸,将烟掐灭。
他就是欠的。
“别哭啊,来,跟哥哥继续聊。”
端了把椅子摆在她跟前,一屁股坐上去,将她困在沙发里不能动弹,俩人仿佛又回到了最初刚认识时的那股相互试探下的压迫劲。
但现如今又跟之前有所不同,时鹿的气势几乎被他倾倒般的全盘压制。
“有胆子死没胆子面对是吧,你他妈才多大?”
林择深望着缩成一小团吓得直流眼泪的姑娘,太阳穴边上的青筋暴起,脑壳突突叫疼。
但他不能心软,心软了就他妈真没机会将她拉回头了。
现在是口口声声称自己是杀人凶手,还不要命的企图去殉葬,那往后呢?自己要是离了她半步,自残,割腕,还不得样样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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