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束光,其余灯光全灭。
舞台整体是暗色的,略带暗示的布景呈现出流动的暧昧感,人体影影绰绰被遮挡在阴影中。
直到那束光亮起,投映在正中间舞者的脸上。
尽管跳的是女团舞,动作间更大胆、肢体语言更富有挑逗性,但这种性感由元白做来丝毫不显女气,而是一种率性、中性的诱惑展示。
他并不是在勾引,他很无辜;好像在他看来,这些舞蹈动作他是循规蹈矩地在完成,并不知道那些动作的含义。
他的指尖、他的胸膛、他的腰、他的腿,他的每一个部分都用于诠释。
动作间漫不经心,若隐若现露出的肚皮,一直冷冷淡淡的神情让人口干舌燥。
直到最后定格,他冲着镜头勾起了唇角转眼又冷酷收起,让尖叫声冲上天花板,震得人头皮发麻。
“……”
安静中仿佛能听见有人哭了。
一个女生抱着纸巾盒低吼:“宝宝别这样!
!
!
你又失去了一个妈粉!”
灯光重新归于黑暗,他的表演却并没有结束。
灯光再亮起时,其余的伴舞全部不见了,而那个少年扯开了两粒扣子,额间多了一道发带。
已经在激烈动作中汗湿的额发向下垂着,他胸口起伏,锁骨清晰可见,向一侧偏着头,侧身露出颈上红色的小痣,手上拿着一支带着露水的玫瑰。
另一首曲子的前奏响起来,慈航大前辈的lo曲《唐璜的玫瑰》。
舞台上只有唯一的一道追光,他在追光中独舞。
跳起、纵跃、旋转、炫技。
这首舞曲他数不清练过多少遍,所有的动作只是身体的本能。
给很多人伴舞过这支曲子,但那束光元白坐在陆曜后座上,先去教学楼拿了书包,然后又被带到停车场。
他下来探头一看,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那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上,现在贴了很多颗闪闪发亮的爱心贴纸。
五颜六色的,从车把手一路到车胎的钢架,全都是零零散散的心。
他当然认得这个东西……这是刚刚文艺汇演进场时贴在每个人衣服上的入场标识。
他也知道这个行为代表的含义。
每一年,就像约定俗成的那样,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人们习惯性把这个东西当做一种投票和表白。
有的人会把它贴在喜欢的人的储物柜上,有的人会偷偷夹到对方的作业本里,往自行车上贴自然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为什么他的车上会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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