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均摆摆手,“好好看家,走了。”
晏昭和快步追上晏均,忽然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晏昭和被晃得站不住,轰隆一声巨响,他脚下裂开一道大缝,他来不及呼救便被黑暗吞噬。
“晏昭和!”
这道裂痕不知道有多深,失重感令晏昭和感到害怕,在恐惧要抓住他的时候另外一只不算温暖的手抓住他。
那双手只有掌心是温热的,指尖像是凌晨花朵上晨霜那样寒冷。
少年拼命抓住晏昭和的手,“晏昭和,你抓住我,我带你上来!”
陛下……不,“洵追。”
晏昭和出声。
“你也会掉下来,松手吧。”
晏昭和看到洵追因为发力耳朵都变成了血一样的红色,而他抓着他的手正在慢慢脱力,二人的手逐渐分离。
“我不。”
洵追吼道,“你抓住我,求求你,你抓住我!”
“晏昭和!”
少年尖声的同时晏昭和挣脱他用力的双手。
他正欲闭上眼,他听到洵追发疯般嘶吼。
“你凭什么,你为什么要松开,晏昭和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里!”
放在了,当然存放在心脏的最深处,不为人知隐秘而心动。
他记得他他曾心安理得享受着他给予自己的温暖,可从来都没有想过未来想过以后。
没有未来,洵追想。
不是晏昭和没有未来,而是自己没有未来,如果自己和晏昭和站在一起那会让晏昭和也没有未来可言。
洵追在床上辗转反侧最终还是披上衣服推门走到院中,夏日的余温已经不足以让夜晚充满生动的蝉鸣。
幼年在院子中载种的树也已经长大,麻雀在其中筑巢。
洵追从来没有看到喜鹊光临自己的院子,正如同他这些年没有一日能过得真正快乐。
但这也足够,就算不是真心实意的快乐也足以让他后半生回味。
“快飞走吧。”
洵追站在树下抬头望,穿过层层重叠的枝叶,月光微弱地洒下来。
他不敢大声,他怕麻雀真的听到,明日一早起来这些鸟儿就再也不见踪影。
翌日,皇宫大摆筵席为皇帝接风洗尘,时间定于黄昏。
由于瘟疫早就免了早朝以减少外臣进宫的次数,某种意义上也免去瘟疫传播的几率。
崇王一大早进宫请安,洵追还未起床时他便在殿外等候,宫人端着洗漱用具流水似地送进去,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洵追才从寝殿内走出来。
“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崇王面带笑容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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